“白大叔,你莫要害怕。”
宫乾好笑的看着神色大变的白康大叔,宽慰道。
“咱们这里又没有别人。至于他嘛~”
说着转头看了看沉默不语,埋头带路的盖一。
“我敢说他们这一行人里面不敢说全都是反贼,但肯定没一个忠君爱国的好东西,所以白大叔你放宽心啦,没有人会举报我们的。”
宫乾朝着盖一嗤笑一声。
“……”
盖一闷头赶路,并不理睬宫乾略带恶意的嘲笑。
“无趣。”
宫乾得不到盖一的回应,悻悻的说了一句就继续和白康大叔接着聊。
“现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战乱将至,他们这群人就是例子。”
宫乾指着盖一这一行人说道。
“要不然你以为布籍那家伙为什么好好的放着经营了十来年的彭州城不待,非要跑到这重城来。
重城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只要据守剑阁,那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且当地土地肥沃平坦,加之李氏父子疏通水脉,那更是使得重城之地一年四季不受干旱和洪涝灾害的影响。可以说是沃野千里,人称天府之国。
布籍那家伙就是属狗的,对危险的嗅觉最是敏感。
我曾听过他诵过一句诗。
‘自古彭城列九州,龙争虎斗几千秋。’
说的就是这彭州城。
彭州城的位置十分重要,地处人族南北交界之地,为北国锁匙,南国门户,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地,人族在这儿打响的战役大大小小不少于四百次。
和平年代还好,四省通衢之地,在此处能占个地利的便宜,可以做点南来北往,倒买倒卖的生意。但战事一起,这地儿可就不能待了。
这不,布籍那家伙不就卷着铺盖,拖家带口,连拉带拽的往那重城跑嘛。就是这人确实是太多了些,这几十个车队,上万的青壮人口,再加上这些人身后的老幼妇孺,平时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有点子家底儿的嘛。”
宫乾啧啧称奇。
“但不多。”
宫乾又补充道。
“可是今年的光景看起来还行啊,虽然难民盗匪是多了一些,但也还没到活不下去的程度,这彭州城的房子价格还在节节攀升啊,现在他们抛家舍业的搬去重城,那岂不是太亏了吗?”
白康大叔不解地说道。
“大叔,你不懂,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且赚钱靠的就是低买高卖,东西就是要趁着市场行情好的时候才要脱手,等东西价格降下来了,那人们就会保持观望,驻足不前。买涨不买跌,世人都是这个心理。所以说,布籍怎么会亏呢?他简直赚麻了好吧!”
“而我,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面对这大厦将倾的局面,面对着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族百姓,我要做的,就是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之即到。
我跟着他们去重城,纯粹是因为我找到了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的方法,那就是它!”
宫乾激动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本用绸布包裹着的红色漆皮的书。
“当当当当——《太平清领经》!!!”
“???”
“这是个什么东西?里面讲的是什么?”
白康一脸懵逼。
“哦,这是太平清领经,你也可以叫他太平经。”
宫乾双手捧着红皮书,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书是他写的呢。
“布籍那家伙把它交给我的时候还吱哇乱叫了一通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一类让人听不懂的话。
不过他说了,这名字就是个幌子,挂羊头卖狗肉骗骗外人。这书的珍贵之处就有两点,一是这书的颜色,二是这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