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宗进去就把宋时余一把推到墙角,急匆匆扯自己的外套。
宋时余靠着墙慵懒地笑,那五官冽艳却偏偏气质清冷的青年,懒洋洋地靠在墙上,露出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是一幅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
张传宗骨头都酥了:“白哥没眼光,以后你跟着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当年他卑躬屈膝,想让宋时余多看他一眼都不行,如今竟然有这样的机会,他整个人都飘了。
而宋时余竟然完全不抵触,就这么靠着墙壁,手背在身后,露出一个诱惑的笑容。
“有绳子吗?我想用。”
张传宗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我们的清冷白月光玩的还挺花,下次哥哥给你买绳子。”
他伸手过去,被宋时余怼脸就是一拳,打得他眼圈乌青。
张传宗:“你,你!!”
宋时余表情可怜,双目空洞:“我害怕,会条件反射地还手,绑起来就不会动手了。”
张传宗捂着生疼的眼睛,还真在浴室找到了绳子,转身就要绑宋时余,结果宋时余一个利索的绕身到了他身后,夺过他手里的绳子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张传宗拼命挣扎,却惊愕地发现,看起来清瘦需要保护的宋时余,手劲儿大得吓人,一会儿他就意识模糊了,呜呜啊啊地想要求饶。
宋时余把他勒得毫无还手之力之后,结结实实捆了起来,然后拎起马桶搋子开始殴打他。
张传宗被打得嗷嗷乱叫,外面的人听得一脸懵逼。
“怎么白月光看着高岭之花一般,叫起来像杀猪一样难听?果然人不可貌相。”
白洛川似乎也有点迷茫,半天才反应过来:“吓唬吓唬就得了,放他们出来吧。”
卫生间门打开,有人哭喊着爬出来求饶:“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白洛川冷笑:“刚刚不是嘴硬吗?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宋时余,离开了我的保护,你什么都不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推门出来的宋时余:“哦。”
白洛川这才发现,宋时余好端端地站在卫生间门口,而脚下这个哭得像过年待宰的猪一样的人,是他的狗腿子张传宗。
白洛川感觉自己的脸被张传宗薅下来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十遍又给他黏回脸上那么尴尬。
“宋时余,你竟然敢打他!你这是犯罪!”
宋时余拿着他的盲人手机,声音轻快:“对呀,所以我报警了。”
全场人都沉默了。
报警了?
这白月光是真不怕事啊,狠起来连自己也抓?
但是再一想,警察来了肯定要先查监控,监控里,宋时余是被拖进去的,而卫生间是没有监控的。
而且宋时余也是满身狼狈,衣服都破了,这真要喊警察来,指不定谁进去呢。
场面再次陷入尴尬。
有人暗自嘀咕:“怎么这么多人,连个瞎子都搞不定?”
白洛川冷脸道:“这点小事报什么警?!”
宋时余没有理会他,俯下身试探着招了花钱过来就往外走。
而白洛川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都分手了,这种事就不要管了。”
白洛川咬牙切齿:“你眼睛还没好,我送你回国外继续治疗。”
宋时余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不掺和对方任何事,或者——”
“或者?”
“或者拼尽全力创死对方。”
不死不休。
*
在警察的帮助下,宋时余成功从包厢离开。
张传宗被带走,而白洛川并不敢强行留下宋时余,想跟着走,却被张传宗抱着大腿哭求自己不想进警局,会被老爷子打死的。
他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宋时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