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空气粗莽凌乱。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姜许才发现这里是一间红色限制级道具房。
光线沉闷,眼花缭乱的工具晃得人心头发麻。
脑中是持续的钝痛感,伴随着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嗡鸣声,头颅仿佛都要被炸开。
“打完了吗?”清冷漠然的男性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姜许坐在柔软的床沿,纤粉指腹轻揉着突突胀痛的太阳穴,下意识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上身赤膊,身材精瘦健壮,腹部肌理流畅明朗,隐约可见冷白皮肤下的血管暴筋。
他微垂着头,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身上有着一道道长长条条的伤痕。
他身上戴着皮扣,而皮扣中间和她手中掐住的手环相连接。
肆欲、限制级。
这场面让人血脉偾张。
“结束了的话我就先走了。”他轻启薄唇,语气毫无起伏,显然是对这样的场景和对待早已稀松平常。
没等姜许回应,他就轻松解开了身后的束缚,站起身后,姜许才感受到男人高大身躯带来的压迫感。
“诶…等等。”姜许无意识地拉动手中的连接环,男人一个不察,竟真被她拉动,身形朝她倒了过去,头也被迫拉扯贴近。
幸而健硕粗壮的手臂及时撑住床铺,体重才不至于压到她娇软的身体。
男人好看的眉眼瞬间蹙了起来,漆黑眸色宛若深潭死水,幽寂无波。
他声线冷凉,语气一哂,“怎么,还没玩够?”
“……”姜许盯着这张熟悉又青涩的俊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重生了!重回到了大学时期她包养陆执的那几年!
这个时候的陆执还十分落魄,除了要还养父亲遗留下来的巨额债务,病重的养母也需要大笔医药费。
金钱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姜许患有双相躁郁症,躁狂期的时候情绪激动很难控制,甚至会伴有强烈的、病态般的破坏欲,想毁掉一切漂亮美好的东西。
于是她盯上了学校的高岭校草兼清冷学神陆执。
知道他缺钱,姜许就主动提出只要陆执愿意陪她玩,一次给十万块。
至于玩什么……就是当下这种场景的玩。
那时的陆执刚被催债的人找上门,医院也打电话让他尽快补缴养母的医药费。
所以他被逼无奈下答应了她荒唐的要求。
于是之后每次躁狂期,姜许就会让陆执来她别墅的红房间,然后使用各种道具。
用尽手段恶劣地对待他。
看着男人跪在地上,俊美的脸隐忍破碎的表情,姜许心里会扭曲般得到极大满足,躁狂期的症状也会得到缓解。
然而几年后,姜家破产了,她的父亲车祸身亡,背负巨额债务的对象转而变成了她。
她被讨债的人抓到东南亚的红灯地带替他们牟利抵债,期间受尽了殴打和屈辱。
而陆执被京都神秘财阀家族陆家认回,接管陆氏,一举成为京圈新贵。
唯一幸运的是,因为她的长相足够出色,她没有被划为红灯区最下等的女猱,并不需要和其她女孩一样整夜整夜地去伺候各种各样的男人。
但她要接受鸨母的**,甚至被拍了不少照片和视频,一旦反抗就会被打得遍体鳞伤。
那段日子宛若地狱。
她曾试图逃出去,还意外地在那种肮脏地方遇到了陆执。
彼时的他西装革履浑身矜贵,脸色很冷很淡,看着她的眼神难掩厌恶。
他无视了她的求救,任由她被追来的人再次抓走。
最后,她被当成拍品,被迫灌下催欲药,穿着不蔽体的纱衣,以难以启齿的姿态站在偌大的地下拍卖场上供那群恶心的男人观赏叫价。
眼里和心里只有绝望与恐惧。
最终以最高价买下她的,却是陆执。
她被人送到了他的房间。
因为药物作用,她身体绵软无力,只能像玩偶一样任人拿捏摆布。
陆执将她的四肢禁锢在床上,毫不客气地打量她只穿着清凉衣物的身躯。
就像她曾对他做过的一样。
但他比她更加过分。
她本就因为药物而身体难受,而他却将她撩拨得更加难耐,在她从喉间近乎哀求般溢出“求你……”之后。
他撕扯下不基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唇,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