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我何错之有。
许府被土匪侵占、家仆被杀、周遭百姓被害,就连母亲都中弹昏迷。我更是艰难地逃出生天求救。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见我这般冥顽不灵的样子。
梁丘榕原本那点因为愧疚而生的犹豫顿时不见,怒火烧得更加厉害了:
「你死不悔改!」
「我真不明白,你为何死抓着乐瑶不放。她不过是你许家一个义女,在你之下生活本就艰难。往日我们之间发生龃龉,也都是她从中劝和调解。」
「你好歹也是许将军的亲生血脉。心胸狭窄、善妒、心机深重,你这般模样日后怎么配做梁夫人!」
梁丘榕的模样当真是后悔了,就连眼神都陷入了恍惚的迷茫。喃喃说道:
「偏偏这婚约是与你订下。若是乐瑶,她定不会像你。。。」
心脏传来隐隐的阵痛。
我和梁丘榕相识十余年,没想到在他心里我还不如一个认识两三年的义妹。
如此毫不掩饰地贬低我、甚至贬低我的父亲,抬高许乐瑶。
那这个未婚夫,我还要他干什么!
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
「那我便不做梁夫人了!你我婚约解除,一拍两散。」
「你让你的兵让出道来,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我要走!」
被我当众退婚后,梁丘榕自觉面上无光。态度更加恶劣:
「你一力承担?」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拖累整个许家!杉霖已经说了,你如此肆意妄为。就算我今日要按照军法处置你。他也绝无异议!」
「我告诉你,你的马车今日绝无可能驶到军营。」
我气急败坏。
再跟梁丘榕耽误下去,母亲真的就会没命。
我有心背她,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禁不起半点颠簸。
好在现在距离军营也就半个坊市。
他梁丘榕若执意拦着路,那我便自己跑过去!
「行。那我就自己跑过去!」
我抬腿刚准备跑,梁丘榕抽出军棍就结结实实地敲在我的背上。
丝毫没有收敛的力度,敲得我闷哼一声。
「都给我听着。」
「许大小姐一意孤行,违反军规。再要硬闯,大家就给我狠狠地敲打敲打她!」
我没听,执意向前。
每迈一步,那些拦着我的士兵就会抽出军棍在我身上重重地击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