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送上楼,刚好宋思玺洗完澡。
男人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走出,头发只是简单用毛巾擦得不再滴水。
江棋瑞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揉着狗脑袋开口:“先吃早餐吧,我让人送了点吃的上来,衣服应该还要一会才能到。”
宋思玺应好,走到餐桌边。
餐桌上摆了好几盘,汤包、糕点、粥、菜一应俱全。
宋思玺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看向正坐在沙发上,一边摸狗一边眼神不知道往哪飘的人。
“你吃过吗?”
江棋瑞下意识看向他,猝然对上他视线,又垂下眼。
“没有。”
宋思玺发出邀请:“不过来一起吃吗?”
江棋瑞摸着狗脑袋的手绕到狗下巴,挠了挠,最终站起身,应好。
宋思玺拉开椅子坐下,推了一份粥到江棋瑞面前。
客厅敞着窗帘,窗户半开。
窗明几净,春风宜人。
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安静吃着早餐。
江棋瑞吃得很慢,吃得斯文。
一半是习惯原因,一半是胃口不好。
今天却还多了点别的因素。
面对面坐着,江棋瑞的视野里很难完全不装下宋思玺。
酒店的浴袍松松垮垮,稍微大点动作,领口便直线下滑。
宋思玺真的……锻炼得很好。
有肌肉,但不浮夸。
江棋瑞想到浴室里手腕按上去的触感,喉头莫名有些发干。
他端起眼前的海鲜粥,喝下两口。
他不是一个会对人身材产生关注的人,更别提因身材而产生一些别的念头。
江棋瑞开始回忆,年少时有没有过这样。
答案是没有。
年少时他和宋思玺都懵懵懂懂,懵懂着靠近,懵懂着亲密。
他见到宋思玺,更多是心情上的欢喜。
分开的这十年里,他更是再未升起过任何冲动,哪怕是一次都没有。
平静到仿佛坏了。
医生提到过,这跟他在吃的药有一定关系。
江棋瑞并不在意。
不过现在看来,貌似也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