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知道你有了他们就会忽视我。」田渊柏闷闷撇过头,但又害怕自己看不到她接下来的表情,只好用馀光打量着她,像只气鼓鼓的受气包。
「我好开心。」
「渊柏,我真的好开心!」
裴萱萱随即搂上他的脖子,忍不住暗暗抽泣,仿佛在漫长的黑夜里独行了很久,如今终於看到了细微的天光,生活也被希望盛满。
「那……去见见他们?」
「大家都在等你醒来。」
他很容易满足,既然得到了裴萱萱亲手颁发的「最佳宠爱奖」,田渊柏也不闹了,餍足地埋在她的颈窝吸吮着专属她的气味,声音黏糊糊的,像只慵懒的大猫。
恰逢此时,一道暖洋洋的光从窗外打进来,照在了两人的身上,她的双瞳因含着泪光,在光线的折射下得变得闪闪的,只可惜,光亮仅维持了几秒,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顷刻间便占据了她的心房。
实在太幸福了,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幸福的感觉。
算上现世的时光,她算是颠沛流离了小半生,所以对於这种少有的幸福已是陌生得很。当再遇到,裴萱萱第一时间便是感到不适应,甚至提前开始担忧眼前的盛景,会不会只是自己的黄粱美梦一场。
「渊柏,你要不掐掐我,我不会在做梦吧?」
「我K!我是让你掐我,你竟然下死嘴啊?」
她就不应该指望这臭男人能怀什麽好心思,红色的牙印明晃晃出现在她洁白的脸上,裴萱萱气得拿起身後的枕头就朝他砸去。
「我想让你清醒些,好让你知道这就是现实。若还嫌不够,我不介意在左边再来一口。」
枕头在田渊柏的眼皮子底下擦着他的身侧飞过,这种小打小闹,他甚至都不惜得动用什麽灵力,身子朝一侧偏,便灵巧地躲开了。
「只是觉得有点像在做梦,飘飘忽忽的,太美好了,不真切嘛。」
裴萱萱勾勾他的小指,笑意盈盈地摇着他的手臂,眼睛湿漉漉的,让田渊柏一个没忍住,在她的眼皮上啄了啄。
「那是你以前得到的感受少,我答应你,在以後的每一日,我都努力让你体验到这种感觉。」他揉了揉她的脸颊,额头与她的额头抵在一块,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裴萱萱在想,要是此时此刻的时间能静止下来,那该有多好。
趁着天光正好,气温还残留有馀温,田渊柏给她裹了身厚衣服,便将她抱至前厅。
坐在前厅的人不少,裴萱萱环视了一圈,看到大家整整齐齐地站在原地等她,鼻子是酸了又酸,体内的水都要被今日流的眼泪珠子榨乾了。
「主人!」
乌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见她出现,便扁起了嘴,虽面前的裴萱萱早已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但他一眼便能认出是她。
他一瘸一拐上前,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去眼泪,未成想自己也是没忍住,和她相顾流起了泪。
好在乌泽手中还撑着拐杖,否则差点就因为情绪过激而摔倒在地,踉跄了好几步,才被般若扶好站稳。
「宝贝,你的脚怎麽了?」裴萱萱担忧得以最快的速度从田渊柏怀中跳下,颤抖着去抱上乌泽,心中开始责怪起自己没有照顾好他。
「还能怎麽了,还不是为了让你心疼他,没治好腿就一蹦一跳非要闹着来见你。」
般若无奈摆摆手,搀着两个病恹恹的人到一旁坐下。裴萱萱顺势捏了捏般若的手,发现他还是一如往日那般盛气凌人,便知晓他没受什麽重伤,紧绷的心也舒缓许多。
刚一坐稳,裴萱萱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他们究竟经历了什麽,便猛地被人抱住,那人的头抵上她的肚子,脸埋入她的腿间,正独自默默抽噎着。
裴萱萱揉着那人的发顶,眼神慈爱,只需一秒,她就认出了此人是芙蕖。
「还好你没事。」芙蕖抬起头,目光柔和,裴萱萱却惊讶地发现,芙蕖脸上竟出现了道深深的伤疤,从她的额头划至嘴角。
才过了多久,怎麽就被折磨成了这般?
裴萱萱心如刀绞,眼泪一波又一波地落下,她不知道为什麽裴御萱要将它们弄成这样,既然它们几个曾跟在她的身边,哪怕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她无法理解裴御萱怎麽能对他们下此等毒手!
芙蕖的双手死死抱着她的腰不肯放,仿若担心下一刻她会离开自己,裴萱萱的心软得化成了汪春水,忙安抚到:「我不会走的,这次,我会和你们共同面对。」
「我们不肯听她的话,她就要杀了我们。」芙蕖抽抽搭搭,抚摸着脸上那条深深的疤痕,语气间,对裴御萱满是憎恨。
乌泽羡慕芙蕖能这麽自然而然地就趴在裴萱萱的身上,嘴角委屈巴巴地朝下拐,吸了吸鼻子,接上了话茬。
「前几日,她或许是打算对我们来个最後的清算,但可能收到了什麽风声,知道你们要来,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在那守了你们几日,这才没来得及对我们下手。」
「那你们的脸和腿,有希望能治好吗……」听闻裴御萱要动手杀了它们,裴萱萱气得现在就想去将裴御萱给千刀万剐了。
「可以的可以的,刚刚南星哥已经带其他弟子回谷中帮我们想办法了。」乌泽频频点头,他既希望裴萱萱能对他多挂心,却又不忍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模样,这种拧巴的苦楚,堪比他受过的所有伤。<="<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