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根本是没话找话。
秦阮也懒懒敷衍的应他:“老毛病,吃药管不上什么大用,懒得掰扯。”
她坐在对面,相隔不到两米远的距离。
一旦安静下来,空间里的紧迫因子如飞蛾扑火般扑面而来。
蒋厅南舌尖顶了顶内脸廓,声沉:“过来十来天了,一次电话没给我打,心里没念想就算了,是不是只要你人一走,看不到我就真的能什么都忘掉?”
他这话就差直戳戳的骂她没良心。
秦阮心里没由来的心酸。
她抿着唇,好几秒找了个套公式的幌子:“最近事多忙没顾得上。”
蒋厅南目光直逼她:“忙得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
再忙能有他忙?
秦阮面不改色:“你来干什么?”
“想你了。”他说得比她更直白:“你不找我,只能我来北海找你。”
忽地,秦阮想起在西北那次。
蒋厅南也是如这般找她,两人被困在雪中,连了好几天都走不开身。
人最难受的是,在你情绪不受控的时候突然想起扎心的回忆。
秦阮鼻腔囤积了一层厚重的液体。
她想吸动,又怕动作太大引起蒋厅南不必要的揣测猜忌。 他带着埋怨不甘的眼神看过来。
秦阮杵在原地不动,脸上更是淡漠,蒋厅南声音放缓,低声问她:“秦阮,有时候我真的好奇,是不是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永远只会选择否定答案?”
她太被动了。
内心翻江倒海,表面风平浪静:“这场游戏我退出。”
再一次的否定。
蒋厅南额头的青筋猛然勃动了瞬,他蹭地站起身,几步跨到她跟前。
面对面,秦阮的脸被阴影笼罩。
他站着,她坐着,她的脸才堪堪到他腰腹处。
蒋厅南五指掐她的脸,语气凝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这是什么?”
冷漠的眼中藏着几分旁人觉察不到的隐忍,秦阮:“婚前说好的,蒋总不能不算数。”
他脸上的笑容仿佛是刻在上边,刹那间剥离开,连每一根眼睫都是冰冷的。
秦阮不敢爱,她也爱不起,她更不敢把所有的脆弱掰开给他细看。
蒋厅抬起她的脸,秦阮被迫仰头直视。
喉咙里的唾液在不止往下吞。
“阿阮,你猜我到底忍不忍心,舍不舍得?”
他声音不大,但很严肃。
秦阮下巴疼,脖子疼,两边肩膀也疼,眼眶湿润开,她嗓音又粗又重:“蒋厅南,你玩不起,说好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既然如此那我不玩了。”
蒋厅南以为逼她一把,她会乖乖听话。
事实是适得其反。
头颅沉沉的低着,他的视线带了一股压迫力抵在秦阮唇上,似笑非笑:“别忘了,你手里的筹码都是我给你的,你拿什么撂挑子。”
秦阮后背皮肤都在颤抖。
眼球上方翻涌一层赤红,她声不虚:“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威胁我?”
蒋厅南不作声。
四目相对的对峙中,谁先看穿谁就算输。
他回视她,目光清澈:“你怎么想的,那就是怎样。”
秦阮不服,手猛然一抽,蒋厅南压下去死死按住,按得她浑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