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看到?她变成和自己一样之?前,她不会害她。
说不清道不明的变态欲望,让她就想要看着卫何堕入无?尽的深渊。
卫何心中一沉。
她的确低估了梁丘心的实力。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在外人眼中十分亲密的姿势,可实际上,鲜血已经从衣服上流下,淌到?了地上。
“卫何!你没事吧!”
颜薄利这才?注意到?地上有?血,立刻心中警铃大作,她冲上去要拿电枪与梁丘心一决高下,但没想到?梁丘心突然脱手,将卫何朝自己的反方向推离。
卫何正好踩到?了反转天地的镜子?上边,一瞬间天旋地转,跟着一声颜薄利的惊叫,二人一同掉进了镜子?里。
镜子?外的梁丘心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扬长而去。
黑暗席卷而来?。
再次睁眼的两人,先是被一股熟悉的,名叫“下水道的恶臭”的味道,袭击了她们的鼻腔。
“呕……”
卫何与颜薄利的灵魂回到了原本喝下了变小药水的躯壳里,第一反应是坐起来?忍不住地干呕。
“你们怎么才?回来??”张畔青扶起带伤的卫何,不解地问?道。
“你们有?感到?什?么不适吗?”卫何没有立即回答张畔青的问?题,而是担心的询问?她们的身体状况。
“好像没有?。”
张畔青与朱另纷纷摇头。
就如同梁丘心所说,她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卫何的眉头越蹙越紧。
难道真的是她太?多疑了吗……
而此?时的颜薄利终于缓过来?,扑到?卫何面前,绕着圈查看卫何的情况。
在颜薄利心中,怪物就是怪物,临时变卦不守承诺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情,因此?她并没有?对梁丘心此?次的突然出手感到?奇怪。
“卫何你没事吧?我刚刚看到?你的手上有?血……”
“没事,是她的血。”卫何回道,让颜薄利安心。
“血?什?么血?”张畔青警觉地看向二人。
“我们快上去吧,不是说变小药水的时间快到?了吗?等安全上去,我再与你们细说。”
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唠家常。
“说的也是,我们快走吧。”
几人坐上小鱿鱼,依照原路返回,在缩小药水失效的前五分钟,回到?了卫何所住的辅导员休息室。
“卫何,你之?前说的血是什?么意思?”
张畔青握住卫何的手,紧张地问?道。
“我怀疑梁丘心使诈,然后?捅了她,但可惜被她逃脱了,”话刚说出口,卫何又?摇了摇头,“不,我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畔青看向颜薄利,眼神中透露出疑问?,但颜薄利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
卫何一个人坐在空洞洞的窗边,脑海中浮现起梁丘心离开时的背影,心中一股奇怪的无?名火升起。
为什?么?
为什?么她听?到?梁丘心的话会感到?不安?
思绪如同胡乱飘扬的柳絮一般横飞,脑中一团乱麻的酸胀感,甚至波及到?了她的整个身躯,她的双手双脚都开始发麻。
圆桌……眼睛……
她跌坐到?床边,思绪无?法克制地回到?,她第一次杀死同样作为人类的女生?的那一刻。
那双充满了绝望的眼睛,红的可怕,仿佛杜鹃泣血。
为了活着,所以同胞相残?
难道她真的变得越来?越像怪物了吗?
人一旦陷入了思想的牢笼,往往难以摆脱桎梏。
卫何的强大和冷静常常让人忘t?记,她不过是一个还未步入社会的大四学?生?。
她的坚毅和勇敢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人,可在如此?高强度的压力下,心态的天平终会有?所失衡。
朱另最先注意到?卫何的不对劲。
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卫何的状态,实在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卫何。”她轻声喊道。
她主动搀扶起卫何,轻声的呼唤将她从女生?临死前那双惨杂着绝望以及痛恨的眼睛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