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师,辛苦你跟我们走一趟。”
“要?带我去哪儿啊?”卫何眨眨眼,看上去好似颇为期待的样子。
季如言没有回答,他对卫何没有半分好眼色。
但?是?一想到很快就能?把这个可?恶的家伙逐出学校,他就忍不住地发自心?底感到愉悦。
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疯子了!
卫何被带到审讯室。
审讯室常年用于关押在校的犯人,由厚重的石墙围成,室内的空气?沉重而压抑。
微弱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灯泡中透出,来人在光下投射出扭曲的影子,在墙壁上跳跃、扭曲,如同被囚禁的灵魂在无声地挣扎。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绝望的气?息,有一股难以名状的、被拷问者的鲜血和汗水交织的味道。
审讯室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生锈的铁椅。桌上散落着?一些泛黄的文件、磨损的手铐和带血的皮鞭。
在这里,或许季如言想要?将她屈打成招。
等到她不得不低头认罪后,再通过管理层的文书?,轻则开除,被丢到野狗群里撕咬成片状物体被拆吃入腹,重则会被移交到保卫处经手,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也不是?毫无可?能?的事?情。
虽然卫何觉得这样草菅人命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这才有趣嘛!
她眼中兴奋的火苗更胜。
除此之外,审讯室还配备了强大的安保人员,号称连苍蝇都有来无回。
季如言原本以为卫何来到审讯室,她会露出害怕的神情,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卫何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并不恐惧,她环顾四周,眼神中没有任何畏惧,反而像是?在挑选一个合适的住所。
她端详了一番四周后,便开始毫无顾忌地挑选起牢狱来。
顺带着?还不忘询问身边两人的意?见:“你们想住哪间?”
她到底是?来入狱的还是?来旅游的?!
她的行为让季如言火冒三丈,这无疑是?一种挑衅,他哪里能?让卫何如愿。于是?季如言抬手,吩咐身后的几名守卫道:“把她们三个关在一起。”
卫何表面作出一副不悦的模样,但?她的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故作不满地反驳道:“那么小个地方怎么挤得下那么多人?季老?师你莫不是?以公徇私?”
“哼,”季如言以为自己?终于扳回一城,对卫何冷笑?一声道,“卫老?师,我也是?无奈之举,只要?你无罪释放,我必定回头向你道歉。”
闻言,卫何抬眼,“哦?怎么道歉?公开还是?私下?”
季如言被突如其来的话?给呛到,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
他冷冷回道:“还是?等卫老?师你无罪释放再讨论吧。”
“那说好了,我要?公开道歉。”
此话?一出,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火花四溅。
审讯室变成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好啊,公开道歉就公开道歉,”季如言看着?卫何等人被关押进去,表情中尽是?轻蔑,“不过卫老?师还是?应该首先考虑考虑怎么自救。”
卫何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季如言离开的背影,卫何热情地透过门?上的厚玻璃招手:“拜拜~”
身后的云轻此时意?外地安静,大抵是?猜到卫何还有后手。
跟疯子比谁更不要?命,这不是?必输无疑吗。
卫何转头,指着?厚厚的铁门?问云轻:“密码记住了吗?”
“什么密码?”
“关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守卫输的密码,你应该都记住了吧?”
云轻过目不忘,记住一个大门?密码还是?不难的。
云轻:“记得是?记得,但?是?……我们摸不到密码锁。”
厚重的铁门?隔绝一切事?物,想从?内摸到门?外的密码锁根本不可?能?。
“摸得到。”卫何拿出水瓶子,敲打刚刚才活过来的小球藻,“我们不行,它可?以。”
“云轻,血袋给我一个。”
“哦哦。”
她递给卫何一袋血袋,卫何拧开水瓶盖子,问道:“你的触手摁得到密码吗?”
小球藻听得懂人话?,但?不代表它愿意?听话?。
扯开口子的血袋被放置在水瓶边,卫何威逼利诱:“乖乖听话?才有饭吃哦。”
动植物的智商不高,见到吃的,原本死寂一般的小球藻瞬间伸出十几条触手吮吸袋中的血液。
看着?小球藻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云轻总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卫何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