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雕儿生的神俊,自打被他们将军驯化起,每每到了人多的地方总免不了受人觊觎。
有那手贱又见不得别人好的,总会打着“既然我没有,别人也别想有”的主意暗害它。
如今到了随州府,府城不着调的纨绔可比乡郊野外多多了。
众亲卫都很有经验的或高坐在马上,或站在地上牵着马缰,警惕的面朝人群,防着有人冲青枭动手。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随州城的纨绔都比较有自知之明,还是因为他们要入住云来客栈,随州城里的人都熟知云来客栈的底细,因而没人敢在这里使坏。
直到青枭吃完了一整只鸡,摇摇摆摆的跟着楚大进了云来客栈,亲卫们也没现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对雕儿出手。
倒是等他们都进了客栈,来了不少人打探他们一行人的身份。
楚宴一路走来,根本就没打算隐瞒行踪,云来客栈的掌柜都是云瑶郡主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精,都不必楚宴多说,就来者不拒的把楚宴的身份给透露了出去。
统领虎骑军的楚大将军竟然到了随州府,这可是能直达天听的大人物啊!!!
池七和楚宴这边才洗了个澡,楚大那边就收到了好几封拜帖。
楚大处理这些事已经很有经验了,听到楚宴和池七住的院子里的传人铃响了,把拦人和收拜帖的任务交代给楚二,就拿着从青枭脚上取下来的竹筒,进了两人住的小院。
信是大管家写给池七的。
楚宴知道老管家没话跟他说,因此也没自讨没趣的向楚大要信读,只等池七看了,把结果告诉他。
池七也才知道自己从衡阳府到随州府这一路,因为拒绝跟那些官家太太应酬,就得了个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看不起人的名头。
“哈哈,这是哪个好人帮我做的宣传,竟然说我公平的看不起任何人?
那等咱们到了洛阳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谁的帖子都不回,任谁来拜访都可以不见了?”
池七看的直乐,招手让楚宴也来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楚宴一眼扫过纸条上的内容,眉头却蹙了起来,有些气池七的没心没肺,“你被人这么编排,看着还挺得意的?”
“那可不!”池七笑的牙花子都出来了,没办法,她确实是得意啊。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既然已经有好心人把‘我的坏脾气和为人’先一步传回了洛阳,那等我们回洛阳之后,我不是能光明正大的躲在府里,不出门跟人应酬了嘛?”
楚宴啼笑皆非,“敢情你就是想躲懒啊?”
不过想想,以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小妻子不想外出应酬就不与人应酬了罢。
左右如他这样手握重兵的武将,做个忠君的孤臣才是最明智的。
池七不出门与洛阳城中的那些官家夫人应酬、交好,也等于是跟皇上表明心迹的一个信号。
只不过……
楚宴怕池七不懂,想了想还是道,“一般人你想不见就不见,可要是皇上和皇后召见,你还是要去的。”
这个池七自然知道,可怎么应召进宫也是有区别的。
她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进宫觐见;
还是大大方方,无需惧怕任何事的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