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尸体已经发臭腐烂,街道司催促我尽快处理女儿的尸体。
可是我浑身上下一文钱都没有。
为了给女儿安葬,我衣衫褴褛来到娘子修行的道观。
“娘子,你给我3两银子,就当我借的行吗,我要……”
白芷兮停下早课。清冷的眸子一凝,抓起木鱼砸在我脸上。
“我渡劫在即,你非要用那些俗物污我的慧根是吗?”
“你每天往地上一坐,就有人施舍你吃食,银子于你而言有何用处,冒着天罚的危险,我每年花重金让女儿能够到私塾读书,算对得起你们父女了。”
“如今你一个劲儿在我面前提银子,破坏
我的清修,满足你们两个俗物的贪婪?”
她是贵族千金。
自从娶到她,我就觉得是自己千年修来的福分。
生怕她以为我娶她是贪慕她的钱财。
婚后对于她种种不合理的要求,我都十分配合。
并且说服自己她真的是在渡劫。现在我忍不下去了。
把藏在元始天尊石像后面的段衡拽了出来。
指着他身上的锦绣华服质问。
“我破坏你清修?你每天把他叫来道观里和你双修,你就能够顺利渡劫了?”
“成婚以来,我和女儿一年到头也就两身换洗的破衣裳,我们一年的花费还不够买他身上的一件衣裳。”
“白芷兮,早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是万万不会为了你放弃仕途,抛下面子天天沿街乞讨。”
段衡是道观的新弟子。长得温润如玉,玉树临风。
白芷兮对他一见如故,再见倾心。
她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去哪儿都带着他。
眼见动静闹大。
段衡赶紧把门关了。
浅浅笑着,站到白芷兮身边。
眸光闪烁,似乎在找合适的言辞。
“周施主,一定是师姐把你们的定情信物送给我,你醋了,但是你错怪白师姐了。”
“师姐说我慧根极高,福德深厚,足以匹配那样的珍宝,可是你一个无所事事,吃百家饭生苟活的人,身上带着贵重的东西实属罪过。”
“周施主,听我一句劝,与其坐享其成,不如自力更生。”
白芷兮寒着一张脸,轻蔑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