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有点孕反。”
祁战心疼的眼眶通红,轻抚着我的脸,“老婆,辛苦你了,老公只恨不能帮你承受,我们当初结婚匆忙,老公定了你最喜欢的空运婚纱,趁肚子没大起来,明天带你去试。”
我定定看着他,多么深情的眉眼,把我当傻子一样,骗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他知道我根本不打算生下这个孩子,我的下场只会和刚刚那个保姆一样吧。
我扯了扯嘴角,“我回房休息,你们聊吧。”
一回到房间,我就忍不住冲进厕所,吐的整个胃都拧成了一团。
眼泪簌簌而下,生理的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起身出来,正好看到祁战忘在茶几上的手机。
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只试了一次蒋桃桃的生日,就解锁了。
手机屏保,是一张蒋桃桃靠在他肩头笑靥如花的照片。
我一张张翻看相册。
足足五千多张照片,每一张都有蒋桃桃的身影。
他用了四个文件夹保存,记录不同时期的蒋桃桃,每个文件夹备注都只有一个字,连起来是‘此生唯爱’。
他们聊天记录里,祁战曾冒着生命危险连夜劫持a国王后的皇冠。
我恍然想起那天,他身中两弹差点回不来,是我带着我妈唯一的遗物,祖传的天价佛牌才从王室手里把人换回来。
原因只是蒋桃桃说了一句,想在25岁生日宴上享受当王后的感觉。
眼泪落在屏幕上,我心如刀绞。
不是心痛这么多年的欺骗,而是为了这样一个毁了我的魔鬼,把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都赔进去了。
泪眼模糊中,我的视线落在蒋桃桃右肩的月牙胎记上,吃惊地瞪大眼。
我的右肩相同位置,有着一模一样的胎记。
我记得我认识蒋桃桃的时候,她身上并没有这个胎记。
自从我和她说过,曾在t国做无国界医生时救过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之后,她就开始疏远我。
之后没多久,她就成了祁战的义妹,而祁战也曾说过,蒋桃桃对他有救命之恩。
可蒋桃桃贪生怕死,t国经常战乱的国家,她根本没来过甚至处处嫌弃贬低。
我蜷曲着冰冷的指尖,一个荒唐的猜测在脑中渐渐成型。
原来如此!
我瘫坐在地,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