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沉默看着她,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到王府的当天晚上,薛慈妤病倒了。
她发了高烧,整个人烧的面红耳赤,昏昏沉沉。
她知道,是自己先前服下的金蚕蛊毒发了。
毒发三次,尘埃落定。
恍惚中,薛慈妤看到谢怀瑾来了梅苑。
他立马让人去找太医,又跪在床前握紧她的手。
“妤妤,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发烧了?”
“佛祖在上,保佑我的妤妤快点好起来……”
听着谢怀瑾拨动着佛珠的婆娑窸窣,一声又一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薛慈妤想掀开眼皮看一眼,却彷佛重若千斤。
她想看看这一刻的谢怀瑾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伪装下的表演。
昏昏沉沉,太医匆忙赶来。
金蚕蛊乃巫蛊之术,太医只能看出表象,内里什么也瞧不出。
“王妃只是感染风寒导致内热,王爷不必过分忧虑,臣开几剂药方,王妃吃上几日就好了。”
谢怀瑾亲自熬了药,在床前照顾了薛慈妤一天一夜,又是通宵达旦地敲木鱼拨佛珠。
“佛祖保佑,百病消除,愿吾妻能得清净,远离诸苦。”
翌日清早。
薛慈妤看着谢怀瑾双眼充血,眼窝下一片乌青,心底五味杂陈。
“多谢。”
她的一句话,让谢怀瑾心里很不踏实。
“妤妤,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要执手一生的人,照顾你是应该的。”
薛慈妤扬了扬唇角,眼底没有太多笑意。
“身为清河薛氏,能嫁给你亦是圆满。”
闻言,谢怀瑾紧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薛慈妤生病一事,传到了薛婠月的耳中。
第二日晌午,她带着补品来了安王府。
“听闻姐姐回门后便一直病恹恹,这可如何是好?”
薛婠月遣退下人,亲自端了一碗鱼翅燕窝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