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生的手动了动。
「你的鞭子早已在我这里啦。」鬼医耸耸肩,「真讨厌,我不治你,你就想对我动手麽?唉……真是无药可救。」
「求生是任何人的本能。」花潮生十分淡定。
「这倒是实话。」
床上的人呓语一声,鬼医立刻走去看了一眼,发现他眉头紧皱,就算在梦中看起来也十分不安,不禁好笑:「行行行,知道了,你的同伴我一定救,你就安心睡觉吧。」
「你有个好同伴。」鬼医对花潮生说,「我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但是其他的就算了,反正你也死不了。」
花潮生面露喜色。
「毒解了之後,你立刻离开我的房子,不能再多停留一秒。」鬼医接着说。
「如果我就是不走呢?」
鬼医看都不看他,房间的阴影处已悄然浮现了另一个身影。面具之下的眼睛正冷冷凝视他。
「那你身上可能会再多出个十七八种毒吧。」鬼医悠然道,「刚好我很缺试毒的人。」
花潮生的双唇紧紧地闭了起来。
何风在做梦。
他知道自己正在梦中,但是却无法清醒过来。
有人在小声抽泣。那声音很是熟悉,但是他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茫然地站在黑暗之中,一些家具在他周围漂浮扭曲着,渐渐越靠越近,仿佛在逼迫他往一个方向前进。
「都是……我的错。」那个抽泣的人断断续续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眉心处骤然一凉,何风混沌的思绪突然清楚起来,他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
「你醒了?」
一个白发绿眸的男子正笑吟吟地俯身看着他。
「鬼医……?」何风一下回过神来,「小花呢?」
鬼医说:「他的毒已经解了,就走了。」
何风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
「你的伤还要多休养几天才能好。」鬼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我还会在此处停留数日,你安心养着吧。」
门在这时被推开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外面,一副等待的姿态。
「我去跟木头说说话。」
鬼医走了。
脑海里这时才响起99虚弱的声音:「宿主……」
「嗯。」何风应了它一声,後知後觉的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昨天吓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