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挂了电话,又在玫瑰花园里待了一会儿才回去。
刚进门,就看到厉靳言急匆匆的下了楼要出门,手里还拿着她的外套。
看见她的时候,厉靳言急忙跑过来,把外套披在她肩头:“怎么出去那么久?虽然是夏天,到了晚上风还是有点凉的。”
沈听晚淡笑了一下:“没事,我不冷。”
“女孩子要注意保暖。”
沈听晚的步子微微顿住。
她想起她刚认识厉靳言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上大一,做兼职的时候,在冷风里吹了整整一天。
厉靳言路过,顺手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
沈听晚想要拒绝,只听厉靳言说:“女孩子要注意保暖。”
之后,她把他的外套洗的干干净净,还给了他。
一来二去,相识,相恋。
厉靳言后来也承认,他其实喜欢她很久了,一直在默默关注她。
那天其实是看她冷的浑身发抖,实在是心里不忍,才主动跟她搭话。
再后来,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厉靳言对她很好很好,好到所有人都觉得厉靳言是个老婆奴。
后来他们结婚了,就连厉靳言最好的哥们也说:“在他心里,你排第一,他自己排第二。”
沈听晚本来只当是好兄弟帮他说话。
直到后来有一次他们去旅游的途中遇到了地震,厉靳言用身体帮她撑起了一个空间,足足三天三夜。
后来救援人员把他们救出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厉靳言是用自己的背帮她顶起了一整块水泥楼板,重达几百斤。
她安然无恙,厉靳言却筋疲力竭,背上血肉模糊。
他晕倒前的前一刻,还在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安慰她:“不哭,不要哭。”
从那一刻起,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跟他在一起,一辈子陪着他。
只是没想到,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厉靳言搂着她回了房间,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说:“听晚,你眼圈怎么红红的?哭过了?”
沈听晚摇了摇头:“没。”
“你骗不了我,你肯定是哭过了。能告诉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沈听晚低下头,对上他关切焦急的眼神,突然间心里一阵刺痛。
“阿言,你爱我吗?”
“当然了,”厉靳言轻柔的伸出手,帮她把飘荡的发丝重新别回耳后:“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有,就是这几天看了一部电影,讲到了七年之痒。我们已经结婚六年了,明年就是第七年。”
厉靳言微微笑开:“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心情不好。”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厉靳言这辈子,永远爱沈听晚,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变心。”
沈听晚问道:“那如果你变心了呢?”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