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交出来给你堂伯,之后带着妹妹找个人嫁了才是正道。”
“就算报警你也没证据不是?”
我抬起血泪模糊的脸,指着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他们不是人吗?只要有人看到……”
“我们可没看到,兰丫头你别害我们啊。”
我话还没说完,其他村民就纷纷和我拉开距离
“你家都死绝了,钱就该拿出来给你堂伯,爸妈早死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等你嫁到婆家,你堂伯这些人就是你的底气,现在得罪光了以后有你好看。”
“再这么闹下去,也严重影响我们的生活呀。”
我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温柔和善的村民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过我奶奶的帮助,现在居然落井下石。
为了管教我,他们把我和妹妹拖到柴房锁了起来。
寒冬腊月没有给一床棉被,一口吃食,这是准备活活冻死饿死我们。
事到如今,我真的应该乖乖把抚恤金交给他们?
可凭什么?
就因为我家没有男丁,活该被吃绝户吗?
不甘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模糊了视线。
我从兜里拿出爸妈的一等功勋章,双手不断的摩挲。
爸妈,我和妹妹好想你们。
爸妈,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们能不能回来?
爸妈,我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仗着我们***,只剩两个女孩软弱可欺。
既然在这里讨不回公道,那我就去军区讨回爸妈!
我抱着妹妹从后窗逃出,依照过年爸妈带我们去城里玩儿的记忆,一路跌跌撞撞往外跑。
跌倒了,缓缓就立马爬起来。
渴了饿了,就抓几把干净的雪嚼一嚼。
妹妹在后背疼的熟睡,我拄着树枝做的拐杖奔向希望。
一天一夜后,我终于来到军区大院的门口。
我将妹妹放下,教她和我一样跪在地上。
我们高举两枚一等功勋章。
她用稚嫩的声音,与我一齐含泪说:
“村里人都说我家男丁死绝,活该被吃绝户。”
“奖章我不要了,抚恤金我也不要了,你们把我爸妈还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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