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谌意这下连唾沫都不敢咽了。
强制猥亵罪加绑架罪,数罪并罚。谌意无声地控诉。
空气安静几秒,车窗外的风还在呼啸,他现在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任闻途宰割。
谌意期待着他继续做点什么,但对方的猥亵行为似乎只是浅尝辄止。
正前方传来一阵窸窣声响,谌意终于坐不住了,偷偷把眼睛睁了条缝,看到闻途埋头正往副驾的储物箱里翻找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
他冷声开口,声音静得不带一丝醉意。
闻途的动作瞬间僵滞,大约过了十来秒,他梗着脖子地回头,在昏暗的光线中对上谌意的目光,眼里一瞬间闪过许多情绪,尴尬,惊讶,以及不知所措。
闻途迟钝地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问:“你没醉?”
手上的结不算紧,谌意很容易挣脱出来,他捏住闻途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顿时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
是他平时吃的过敏药。
他吃药比较挑,过敏药只吃这一种牌子,所以立即认出来了。
谌意怔了片刻,没料到睁眼看到的是这个东西,他诧异地问闻途:“特意给我买的?”
“你没醉……”闻途表情平静,语气却没了底气。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闻途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为什么骗我。”
谌意不依不饶地攥住他手腕,将他拉回来:“我不也骗我了吗?上次你丢律师证,因为你来接我回家了,对吧,所以你才买了我常吃的药放在车里,刚刚扒我衣服,是在检查我身上过敏的地方吗,那你有没有检查清楚?”
闻途眼中的光点不停颤,把他的紧张暴露无遗。
谌意放开闻途的手腕,俯身靠近他,抬起他下巴问:“闻律师,你很在乎我吗?”
闻途仓皇失措地移开视线,平视着逐渐雾化的挡风玻璃,下了逐客令:“你没醉就下车。”
“我醉了。”谌意把袖口挽起来,递到他眼前,“我过敏了,你看,这里,这里……全是红疹,很难受,都是你害的。”
“关我什么事。”闻途吞了口唾沫,把脸侧过去,没忍心再看他,“醉了就吃药,吃完下车。”
夜空中乍起一声雷鸣,玻璃起了很厚的雾,街灯成了模糊的光晕。
什么也看不清,像是和外界隔离,在喧嚣的风声里,只有谌意的声音依旧鲜明:“就快下雨了,你让我去哪?而且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你必须也回答我。”
“闻途,你很在乎我吗?”闻途想扭头逃避,谌意将他的脸掰回来,偏要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说,我换个问法,你还对我有感情吗?”
距离很近,对方身上淡淡的酒香漫进鼻尖,恍然间,闻途似乎也微醺上头了。
他张嘴想说不知道,谌意看清他心思似的,抢先一步设限:“你只回答‘有’或者‘没有’,我不要第三个答案。”
他一句句地引导,想知道闻途心里所想,但同时,他害怕听到闻途给出否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