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儿子!”陈玉绘虎著脸。
“疼不疼?”李湄玦的眼光一直落在陈玉绘身上。
陈玉绘被他的手摸得都颤巍巍了,身体腻起一阵红,逮住李湄玦徘徊至腿根部的手,咬牙道:“我这身上褪不去的斑驳痕迹,哪一天少了?你真的要计较,却和你自己计较去,明明是你伤我我伤得狠……夜夜折磨我,新伤旧痕,这里面还肿疼不适……呃,别摸……孩子和大哥都在外面……喂,你!呼……”
李湄玦摸够本了,吻回神了,舔了舔陈玉绘的嘴唇,手里这才拿药,一一为他上药。
“脸怎麽这麽烫,连身体都发红……嗯,今天身体有点温哦……你喝了多少酒?”李湄玦问。
陈玉绘蹭开李湄玦的头。
“不多。”
“不多是多少?”
“嗯?一壶?”
“这叫不多?桃花酒甜,後劲却足。”
“哦。”
“你喝了豔若桃花,我是不反对的。身上都有桃花香了。”
“胡说,别闻!头拿开,啊,啊……”
“呵呵……”
“我是死人啊,消化不良,酒香漏出来而已。”
“蹩脚的冷笑话。”
“……你,你现在都学会嘲笑我了不是?!”
“别动!趴著,别乱动!我涂完这边就好了。咦,你不觉得,晚上你情绪比较好,说话也多吗?酒很多,我都放在地窖了。”
“李湄玦!”
“嗯?”
“你别动不动,手指头乱伸!涂好了吧?”
“耐心。里面也需要上药。这几天没流血了,但一味肿著,动起来不好过。”
“呃……”
这边厢,两个人正经半正经处理完伤药,并头躺一处,已个把时辰後了。
说了说话。
李湄玦让陈玉绘歇著,他去招待魏令合他们。
魏令合喝得半醉,正唱著不著调的歌。
此处并排的厢房虽不大,却尚有两三间,平常收拾过,此时用品一应俱全。在还没有让陈玉绘他们俩搬来住前,这里是魏令合霸著的地盘之一。
廿二熟门熟路地摸去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李湄玦回过头,看魏千宝。千宝的脸蛋比最红的桃花还要红,他手里还拿著魏令合的酒杯子。
“怎麽偷酒喝?”李湄玦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