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马车上怎么有人。”许清婉不确定楚云汐是不是自已上来的,故意这么说。
顾承沐皱着眉,“别吵她,你的马车在后面。”
许清婉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这辆豪华马车,难道不是表哥给自已准备的?
现在还没出发呢,许清婉不想放弃跟表哥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甘心道。
“表哥,我知道你带她去阳县的原因,可我们是去治疫平乱的,你带着一个女人不方便。”
“何况你看看她,成什么样子,我们还没出发,她就一个人在这里睡觉。”
许清婉说话时,故意将声道放大,目的就是将楚云汐吵醒,让她听见谈话,知难而退。
更何况,楚云汐也太不懂事了,这成何体统!
顾承沐脸色沉了下来,“你若是觉得女子出门不方便,可以不去。”
许清婉脸色一白,表哥竟然用这种脸色跟她说话。
她心里涌上一阵慌乱,忙改口道,“表哥,既然你想带着她,那就全都听你的。”
许清婉讪讪下了马车,死死咬着唇瓣,才没让自已哭出来。
她就算哭也要给表哥一个人哭,这里这么多人,她不会让别人看笑话。
她和表哥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表哥不高兴,说出让她回去的话,肯定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毕竟阳县是疫县。
表哥出门带着楚云汐,全都是因为他的心疾。
许清婉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给表哥医好心疾。
顾承沐上马车后,楚云汐起身了。
“殿下。”她睡眼朦胧地看着他,鸦羽般的鬓发睡得蓬松,愈发显得芙蓉面娇小可人。
“醒了。”顾承沐问她。
楚云汐没骨头似地靠在他肩头,“刚刚是谁在说话。”
许清婉撩车帘带进来一阵冷风,楚云汐那时就醒了,两人说的话,她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昨日她说要来,太子不答应呢,原来是有表妹这个隐情啊。
“你继续睡吧。”顾承沐没有回答。
“路途遥远,到阳县又事务繁忙,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养精蓄锐。”
楚云汐在他坚硬的甲胄上摸了摸,觉得硌手。
“殿下,妾想抱着您睡。”
两人毕竟是真正的夫妻,顾承沐早已习惯她无时无刻的亲密。
现在一没外人,二没危险,顾承沐便由着她了,脱下甲胄让她抱着。
马车行至石门,已是下午,整个队伍停下来暂做休息。
顾承沐坐在车厢门口喝水,等着楚云汐将预备好的干粮拿给他。
许清婉带着点心,往顾承沐的马车走,远远就看到表哥脱了甲胄坐在那。
她脸色微微泛白,告诉自已别胡思乱想,表哥脱了甲胄一定是因为穿着不舒服,而不是因为要在马车上和狐媚子亲热。
她走到表哥面前,朝车厢里内看了一眼,没什么动静,楚云汐似乎还在睡觉。
“表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她双手举着精致的食盒,笑盈盈道,“这是婉儿亲手为表哥做的核桃酥,表哥最爱吃的,婉儿一直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