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霜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笑容漂亮的晃眼,“会喝酒吗?”
裴澜鹤顿了下,嗅到了她身上的酒气,“嗯。”
女人的视线落在桌上放着的冰桶上,她伸手在冰桶里摸索,没过两秒便摸上来一个mini版的酒瓶。
里面装的酒大概也就是两三口的量。
帝霜来了兴致,起身时还因为醉意有些不稳。
离得近的裴澜鹤将她扶稳,开口道,“你醉了。”
熟悉的话语,将她的思绪瞬间拉回那个暧昧不清的夜晚。
她被人算计,找他寻得纾解。
裴澜鹤却将她扔进浴缸,岿然不动。
酒精冲上头,帝霜骨子里的傲气被彻底勾出来。
她抽回自已的胳膊没让他碰。
在裴澜鹤错愕之际用力将人推倒在单人沙发里。
紧接着,她单腿抵着他,膝盖与他大腿挨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裴澜鹤已经习惯被她这么对待了,“这次又想玩什么?”
帝霜红唇边漾着最勾人心魄的笑,宛如暗夜中盛开的彼岸花,迷人但致命。
“玩、你。”
她咬住mini酒瓶的尾端,将瓶口对准裴澜鹤,挑开瓶盖后微凉的酒水顺着他的脸滑落,钻进他的唇齿间,又蔓延至脖颈,连带着领口都沾上酒水。
沈听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
她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尖叫,不愧是她家霜霜!
她甚至还想看点更劲爆的画面了。
沈息推了推眼镜,抓住自家妹妹的后衣领,将人拽出去了,“少儿不宜。”
沈听骂骂咧咧,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了。
毕竟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
裴澜鹤没动,由着帝霜俯身亲他唇角处的酒水,舌尖时不时地扫过他的伤。
男人闭上眼,喉结忍不住轻滚。
口腔中还留着烈酒的味道,火辣辣的,瞬间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肆意叫嚣。
“帝霜…”
他唤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
裴澜鹤的身体变得滚烫,耳朵全红了,“好热…”
帝霜微微直起身,将他现在的模样收进眼底。
男人的眉眼被醉意染上些涣散,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褪去原有的清冷之色。
那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也荡漾着盈盈水光,那样深情诱人。
帝霜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裴澜鹤在扯弄领口,“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垂眼,便见他骨节分明的指挑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被打湿了的锁骨与小片泛着红的胸膛。
“帝霜…”
裴澜鹤得不到她的回应,难耐地握紧了女人的腰肢,他手腕上缠着的红绳末端也跟着轻晃。
包间的温度适宜,所以帝霜并没有穿外套,而是穿着湛蓝色的针织长裙,是掐腰的设计。
女人的腰肢细软,他的掌心覆上能没住大半。
帝霜终于回过神,她瞥了眼被自已扔在地上的那支mini空酒瓶——M国金麦酒。
是烈酒中的佼佼者。
难怪裴澜鹤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样子…我们都醉的不轻。”帝霜再次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他感受到的却是冰凉。
即使醉成这样,裴澜鹤也没忘记回家的事儿,“…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