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丝垂落在双颊,轻轻眨动着的眼眸,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迷蒙,更多的则是难以言喻的窘迫。
她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盛怀安不徐不疾,“你让我睡这儿的,怎么,就忘了?”
“怎么会?”安姩显然不信。
“怎么不会?要不要看看你的腿都放到哪儿了?”盛怀安静静凝视着她,嗓音里地笑意懒悠悠的。
安姩掀起被子一角,往里瞄了一眼,一瞬间,脑子嗡的一声,脸颊迅速烧红起来,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慌忙收回架在男人腰腹间的长腿,“对不起,我不知道。”
盛怀安轻声低笑,温柔地摸了摸安姩的脑袋,“不用这么拘谨,这个家是你的,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
男人的嗓音温柔又缱绻,字字句句都在撩拨着安姩的心弦。
他看了眼时间,起身理了理衣袖,“你昨晚发烧,今天就别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
对上他清润的眼神,安姩抿了抿唇,“好。”
盛怀安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布满了如蛛网般的红血丝,显然昨晚他几乎未曾合眼。
本就工作繁忙的他,回到家中还要彻夜照顾她这个病号。
他完全可以请陈姨帮忙,却选择亲力亲为。
安姩只觉得心尖发热。
“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瞥见她眼底的真诚,盛怀安字斟句酌地开口,“日后泡澡时记得定个闹钟,以免你再睡过去。”
“真的很危险。”
“嗯,我记住了。”
盛怀安迈步来到床边,拿起耳温枪帮她测了测体温,“已经不发烧了,不过还是不能出去吹风,再睡一会儿吧,早餐我会让陈姨送上来的。”
“好。”安姩乖巧点头。
男人退出房间后,她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门口方向,又掀开被子看了看浑身赤裸的自已,脸颊通红,然后猛地将自已埋进被窝。
……
中央办公厅。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听得翻阅文件的摩挲声响,办公桌上的各类资料,早已堆积如山。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楚秘书迈步而来,“盛书记,霍司律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吧。”
楚瀚转身来到办公室门外,“霍公子,里面请。”
“辛苦了楚秘书。”
“您客气了。”楚瀚将办公室门带好。
“盛书记,有何吩咐啊?”
霍司律轻轻拉开椅子,以一种无比闲适的姿态,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如猫般的松弛慵懒劲儿。
盛怀安有条不紊地收起文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缓声道:“找你自然是有要事。”
“但凭吩咐。”
“你的云梦庄园这几天人流量多不多?”
霍司律单手支颐,斟酌道:“你要去的话,可以没有人流量。”
“倒也不必这样,太官僚主义。”
“若是你要带伯父伯母去的话,我觉得挺有必要的,安全至上,我的云梦庄园可没有警卫人员。”
盛怀安起身,踱步到窗台前,“不带他们。”
霍司律微怔,随即也跟着起身,走到他的身侧,“那你一个人去多没意思,还是说……”
“和我太太一起,抽两天时间陪陪她。”
“太太?”霍司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张俊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反应过来后,细想之下,也是如此,又有哪家媒体敢窥探报道盛家的消息。
“刚结不到一个月。”盛怀安轻描淡写地说着。
“怪不得!”霍司律故作姿态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一早上电话里火气那么大,原来是真打扰到你和你夫人的闺房之乐啊,实在抱歉。这样吧,你哪天想去,提前告知我,我提前准备,请二位吃顿便饭,权当赔罪了。”
盛怀安慢慢挑眉,“你是想伺机看人,还是有事相求?”
“你看看你这人,总把别人想得那么复杂干嘛?我就不能是因为难得见你一面,单纯想请你吃顿饭不行啊?”
盛怀安收回探究的目光,“请吃饭就不必了,不过你倒是可以前来给我当向导,好好介绍一下你的庄园。”
霍司律心领神会,“那就多谢盛部给我这个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