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吴羡好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谢枝韫的妈妈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呢?
谢枝韫不想办这个宴会,但不是因为她不想公开虞梦秋,而是她知道,但凡是谢竹语的提议,都不会是无缘无故,肯定有猫腻,最好就是不要踩进去。
可虞梦秋步步紧逼:“枝枝,你不想让人知道妈妈还活着吗?你不欢迎妈妈回来吗?”
谢枝韫急道:“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那你为什么还不答应?”
“我……我答应啊,我只是在想,宴会要在哪天举办,在哪里办而已。”
妈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是答应。
虞梦秋这才笑了笑:“我就说枝枝怎么可能拒绝妈妈,日期就定在这几天,宴会可以在谢家办,谢家地方够大,而且在自已家里也比较自在。”
既然没办法拒绝宴会,那就不能什么都按照谢竹语的想法安排。
所以谢枝韫很快就道:“时间没问题,地点定在老宅子,正好已经收拾好,办完宴会妈妈就能直接住下。”
反将一军,把妈妈要回来。
虞梦秋应道:“那就先这么定下了,到时候你记得带舒白一起来。”
谢枝韫放下手机。
旁听的吴羡好直接说:“有猫腻!他们不会是想在宴会上做什么吧?”
不然也不会连激将法都用出来,非要谢枝韫办这个宴会。
吴羡好担心她:“定哪天你提前跟我说一下,我跟同事调班,跟你一起去。”
谢枝韫沉思片刻,倒是轻松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趁机把我妈妈从谢竹雨手里要回来,这个宴会就不亏。”
吴羡好心细:“她们强调了两遍要带沈舒白,谢竹语该不会对你老公贼心不死吧?”
谢枝韫道:“不带沈舒白就好了,反正沈淑白最近也挺忙的。”
吴羡好赞同:“没错!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就不怕他们使什么花招了。”
……
谢家这边,谢竹语陪着虞梦秋,直到她睡下后,才轻轻关上房门离开。
在走廊上,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要不是为了拿捏谢枝韫,谁有工夫跟这个老女人玩儿什么母女情深。
一想到她过去遭遇的那些事,她就有些嫌恶,快步回了房间,挤了一泵消毒洗手液搓洗手指。
看着满手白色泡沫,她突然想到,以谢枝韫敏锐警惕的性格,她很有可能不会带沈舒白出席宴会……
这可不行。
沈舒白要是不来,她后面的好戏要怎么唱?
她得想办法,确保沈舒白一定会来。
第二天,谢枝韫让秘书转告谢竹语,宴会时间定在周六晚上。
谢竹语立刻让人赶制了一批邀请函,发给京圈里有交情的人,然后,她拿了一封邀请函,亲自去了一趟池氏集团。
公司里都知道她是池晟的妻子,池氏的少夫人,她来这儿,没有人会阻拦。
谢竹语直接前往沈舒白办公室,经过走廊的一面玻璃墙,她特意停下脚步,看了看自已的全身。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修身显身材的针织连衣裙,她将领口的纽扣解开,故作不经意地露出线条,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补了口红。
看着倒影里凹凸有致,性感纯欲的自已,她满意地一笑。
巧的是,她走没几步,就遇到了沈舒白。
谢竹语立刻扬起一个笑脸:“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