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翡秋和她相似,却又和她不太一样。
「你其实并不是爱我。」司徒厌说:「只是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念念不忘,想?得到它。」
陆翡秋:「我想?要什麽??」
「我也不知道。」司徒厌:「不过那对我来说不重要。」
司徒厌:「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找沈墨卿的麻烦了。」
陆翡秋:「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司徒厌:「很重要。」
司徒厌缓缓的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棵三?角梅。
她望着陆翡秋:「这是我最後的愿望。」
陆翡秋望着司徒厌,最後笑了。
「你身上,确实有我非常,非常想?要的东西。」陆翡秋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不过你不愿意给我。」
她咔哒一下点燃了打火机,凝视着那团火,半晌,又松开,火焰熄灭了。
她自言自语似的:「那便算了。」
她站起身,朝着她伸出手,「换身衣服,陪我跳支舞,好吗。」
一旁便是舞池。
司徒厌看着她。
「只是一支舞。」陆翡秋轻声说:「跳完我放你走,以後我,还有blick公司不会再找沈墨卿的任何麻烦。」
陆翡秋温柔说:「你相信我,才?会来,对不对?」
*
司徒厌看了她一会儿,同意去换衣服了,一旁有人带她去更?衣室。
司徒厌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蓝色的头发披在肩膀後,头上戴着钻石冠冕,整个?人显出一种出挑而淡雅的美丽。
慢慢把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柔和舒缓的华尔兹,摇晃的蜡烛,她们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司徒厌学过跳华尔兹。
陆翡秋本就比她高,又穿着高跟鞋,她看到她白皙的肩膀,还有落在肩上的长卷发,裙摆像海浪般摇曳,而舞步让其上交错着属於陆翡秋的,红色的火。
一朵飞舞的蓝绒花,燃烧着一团绝望的火。
音符像鱼儿般流淌,穿过那些漫长的岁月,纠缠着,进退着,摇摆着,她们靠得很近,视线交错,呼吸相闻,近乎一场暧昧的亲吻,但?即将触及的时候,又翩翩错开。
一曲结束,陆翡秋又伸出了手。
她们跳了三?支舞。
陆翡秋轻声问,「第?二曲有一个?节拍错了,我还可以重来吗?」
司徒厌望着她,说:「舞跳错了可以重来。但?人生不可以。」
她说着,慢慢松开了陆翡秋的手。
「就到这里吧。」司徒厌说:「我该回家了。」
顿了顿,她又对陆翡秋说:「谢谢你。」
这句话,很认真。
在很多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没有人愿意聆听司徒厌的愿望。
但?是陆翡秋给了她三?角梅。
这三?个?愿望总是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纠缠成错误的命运。
但?无可否认的是,向陆翡秋许下愿望的每一个?瞬间,她都在绝望里,又对未可知的明天生出了新的期待。
她的三?角梅里,有她的未来。
*
哪怕陆翡秋满怀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