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逸凝视片刻,便肯定点头:“不错,正是此物。义父随身携之,虽不常见,但玉鼠乃教主印信,唐某不会认错。”
公孙策点头,然后与他说道:“唐侠士,此玉鼠虽为贵教圣物,但涉及案中关键,恐怕未能就此归还贵教,还望唐侠士见谅。”
“唐某明白。”
“此案尚有许多不明之处,需劳唐侠士从旁协助。不知唐侠士可否暂留开封府几日,以助破案?”
唐文逸亦知此时关联其兄,怎也不能撒手离去,便点头应下:“如此,便打扰了。”
“哪里。”
公孙策挥手招来皂隶带了唐文逸下去安顿。
待他走后,展昭方才问曰:“公孙先生是否对他仍有怀疑?”
公孙策微微一笑:“展护卫,可有注意他身上佩剑?”
“薄剑。”
展昭不禁皱眉:“若说他便是凶徒,那白玉堂莫非作了伪证?”
公孙策摇摇头:“也不尽然。白义士行事磊落,不屑与他人窜供。且那唐文风、唐文逸既是胞生兄弟,习练同种武器亦属在理。”掂量手中玉鼠,他依然满心疑问,“只是学生担心的尚不止如此。”
“先生意思……”
“展护卫,你试想来,这玉鼠先在何处出现?”
“御书房!!”展昭一惊,此事莫非连皇上也牵连在内?!
“不错。此物若真如唐文逸所说,是天书教教主身份印信,又何以会出现在皇上御书房内?此间关联,恐怕非比寻常。”
纵然凶徒已现,案情却仍堕雾中,实令二人如千丝缠身,摸不着头绪。
过了大半时辰,包拯从宫中回来,面色更是凝重。
皇上已获悉近日发生的种种惊人杀案。
天子脚下竟有如此猖狂之徒随意杀戮,龙颜大怒,立召包拯进宫叱其办事不力,更下意旨,勒令开封府予八月十五月圆之前破得此案。
公孙策将玉鼠呈予包拯,并将之前种种所疑一一禀告。
包拯听罢,点头道:“公孙先生所疑亦是本府迷惑之处。适才面见皇上之时,本府趁机问过皇上对那玉鼠可有印象,答案实在本府意料之外。”
“莫非此物是皇上自民间所得?”
“不错。”包拯将玉鼠放于案头,“巧合的是,此物乃是自齐府而来。”
二人闻言不禁吃了一惊。
“四个月前,皇上曾起意鉴赏血珊瑚,御驾亲临齐寿府中。不意见一小巧玉鼠摆在角落之处,甚喜之。齐寿遂将此物呈送皇上。后置于御书房中。”
展昭恍然大悟:“那齐寿一家,恐怕就是因为得到此物而遭灭口!齐寿、廖为、廖何氏、张大全,凶徒为追寻玉鼠而将其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