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自便就是。”
撇下了齐王,萧成隽一个人在亭台楼阁间穿梭。
他孤身一人,走着走着,他忽然加快了脚步,转进另一条隐秘的小道。
谢令仪心情不好,春棋几个正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我不生气。”
人话本上都说了,自古正邪不两立,萧衍这种贤王的使命就是诛杀奸邪。
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痕,谢令仪将写满字的纸递过去,“这些东西,去开库寻来。”
写的都是些布料,香料,俱是名贵之物。
帝都贵女,自己用的荷包都不一样,便是针法,花样,香料,都大有文章。
譬如谢莫婉,绣牡丹时会在里面藏一颗珠子。
譬如徐妙芸,绣的竹叶是双面绣。
譬如丹阳郡主,荷包的香气不是熏染出来的,而是金线在香汤里浸出来的。
再譬如清河公主,会把夜明珠磨成粉末,密封在花蕊里。
……
春棋答应了。
谢令仪打算把她们用的荷包都赶制出来,萧衍既然这么厉害,就让他一个个去审问好了。
牖窗忽地传来异样。
谢令仪眼睛都不抬,“这就能下地了?你还真是命贱。”
萧成隽愣了一下,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春棋屈膝,“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谢令仪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像是活见鬼了一般。
“萧成隽,你还敢来?”
萧成隽反倒质问她,“孤为何不敢来?”
“滚,再不滚,我就要喊人了。”
“你喊啊。”
萧成隽有恃无恐,“孤那个好弟弟,你那个好夫君,正陪着父皇下棋呢,你把人都喊来,我们一起死。”
谢令仪深吸一口气,让春棋先下去。
“这就被禁足了?看来萧衍对你也不过尔尔。”
萧成隽啧了一声。
“我可听说了,父皇要送女人给萧衍,你这处境,以后可就更艰难了。”
萧成隽站在谢令仪的身后,左手环住她的脖颈,右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摸起来。
“好了嫣嫣,不要生气了,那个芙蕖已经被孤打入掖庭,罚她做苦力去了。”
芙蕖是谁。
关她什么事。
谢令仪有些懵。
萧成隽苦思许久,终于得出谢令仪要同他一刀两断的原因,吃醋了。
一定是吃醋了。
那个扬州瘦马是地方孝敬上来的,身段实在好,床榻上勾人的紧。
他一时忍不住,多幸了几日。
还多亏太子妃提醒了她,说是芙蕖同谢令仪打了照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谢令仪走的时候很不高兴。
“你啊,就是太小性了,一介玩物而已,如何能同你相提并论。”
谢令仪仰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他,“那太子妃呢,太子妃娘娘算什么?她也是玩物不成。”
萧成隽有些尴尬,嘴里含糊道,“她自然是不同的。”
于你不同的人还真多。
谢令仪哂笑一声,食指轻轻地滑过他的喉结。
她故作委屈道,“我吃醋又能怎么样,我现在都是秦王妃了,有夫之妇,哪能和殿下再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