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搀扶着杨春兰,拎着煤油灯来到仓房门口。
此刻,刘安躺在地上,满脸瘀青。
“二表伯,怎么是你?”
陈柔满脸匪夷所思,陈峰殴打的小偷,竟然是二表伯刘安。
陈峰停下手里的拳头,说道:“原来真是二表伯,大半夜不在家睡觉,怎么跑到我家仓房来了,我还以为是贼呢。”
“陈峰,你下手也太特么狠了!”
刘安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揉着脸上的伤口说道:“你瞧瞧给我打的,门牙差点被你打掉了,我刚才就说了,我是你表伯,你小子不但不停手,反而打的更狠。”
“二表伯,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陈峰冷笑道。
“我……”
刘安一时语顿,总不能说是来偷熊胆的吧。
与此同时,刘全有一家闻讯赶来。
看到儿子被打成人头猪脑,李兰芝不可置信地望向陈峰。
刘全有不高兴地教训道:“陈峰,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他可是你二表伯,小辈打长辈,是要遭雷劈的。”
陈峰皮笑肉不笑道:“晚辈打长辈遭雷劈,长辈跑到别人家里当三只手,又该如何处理?是不是应该把爪子剁下来?”
“你胡说,我不是小偷,我就是过来看看热闹。”
刘安心虚地退到自家人身边。
否认自己是偷东西的贼。
得知陈峰打了一头黑瞎子,刘安出于好奇想过来瞧瞧。
陈峰冷声道:“大半夜地跑到我家仓房,参观我打回来的猎物,二表伯,你觉得我会信吗。”
李兰芝和刘全友心知二儿子胡说八道。
一想到陈峰昨天故意拱火,差点导致钱翠兰和刘安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夫妇二人顿时怒从心头起。
李兰芝不忿地数落道:“陈峰,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不管怎么说,刘安也是你的二表伯,长辈去晚辈家里看看有什么大不了,你打了这么多的肉,就算分我们家一点,那也才九牛一毛,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这里生的动静引来了大批村民。
得知刘安半夜偷偷溜进陈峰家的仓房打算偷东西,被陈峰抓了个正着,挨了一顿暴打,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全都抱着事不关己,等着看热闹的心态。
陈峰晃了晃拳头,冷冷道:“想吃肉,自己去山上打,来我家占便宜,先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陈峰你别生气,一家人没必要喊打喊杀,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与此同时。
性格尖酸刻薄的钱翠兰主动站出来打圆场,不停给刘平和李兰芝使眼色。
虽然不明白李兰芝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既然媳妇用眼神提示,刘平跟着一块开始和稀泥,打圆场。
“大哥,你是不是脑子让驴给踢了!我被陈峰打成这副样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到底是姓李,还是姓刘!”
回到家里,刘安咆哮大叫。
换成以前。
按照钱翠兰等人的性格,肯定在陈峰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口肉。
偏偏。
大哥大嫂两个人跟怂包似的,不停地向陈峰道歉。
“老二,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钱翠兰不高兴道:“不怪陈峰打你,瞧瞧你干的事,偷谁家东西不好,偷到陈峰家去,庞大国那个小兔崽子从陈峰家里偷了一袋白面,差点被陈峰活活打死。”
“你是没看见,还是没听着?要我说,你活该被打。”
“想偷东西是你的事,别把我和你大哥连累进去,我们还指着陈峰递话,给我们弄招工名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