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意欢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猫趴靠他,不着衣料,肌肤软绵细腻,落他眼中更似一道意犹未尽的甜点。
歇一会她问:「几点了。」
沈泊闻掌心覆着她的蝴蝶骨,眼皮微抬,「四点。」
她正要昏昏欲睡,忽然睁开眼睛看他。
刚才是以往清冷自持的音色。
他又?恢复之前的样子了吗。
可是他并没有推开她。
也没像上次那样不承认自己说过喜欢她。
「沈泊闻。」她眨眼,「你知道你刚才叫我什麽吗。」
「欢欢。」他和刚才无异,只是更冷静一点,「怎麽。」
「那你知道我们刚才在?做什麽吗。」
「爱。」
「我是说,你说了什麽话,你都记得吗。」
「嗯。」
言简意赅,惜字如金,可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行为。
她以为是两个人行为,现在?想来,更像是一个人偶尔发点小疯,天亮後又?恢复正常,所以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上次不承认,可能是发疯发得太过了。
「那你。」她试探,「都说了什麽。」
「要欢欢降温。」沈泊闻没有?躲避。
他一张正经禁欲脸重复肉麻的话,比半夜发疯时的语气更显缱绻,
二者语境天壤之别,她小脸狐疑,「你既然记得,那你应该知道你忽冷忽热吧。」
「嗯。」他说,「昨晚可能烧糊涂了。」
上次是说喝醉酒,现在?又?以发烧做藉口。
她稍稍起来,很累又?忍不住气,低头去?咬他脖颈,小狗似的在?喉骨间刻记号,「你为什麽总是瞒我。」
沈泊闻不语,任由她咬,那寸冷白色肌肤洇着牙印的红,配上他不挣扎不拒绝的态度,像古代被狐狸精侵一犯过的文弱书生。
「我都知道了。」她恶狠狠说。
「什麽。」
「陈祉和你关系不错,南嘉和我关系也很好?。」纪意欢说,「我想知道的,他们都说了。」
为什麽他明明喜欢她,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从他的角度看,那张漂亮脸蛋娇中带恼,又?妖又?媚。
「这些?年。」她声音变低,「你是真的不喜欢我,还是装不喜欢。」
「没装。」他说,「我没想过感情的事,一直搞不清。」
很小的时候,感情就被他父亲从人生里?剔除了,是沈家接班人,也是沈父的工具人,工具怎麽会有?自己的感情。
他分不清对纪意欢的情愫,只知道本能反应是保护她,远离她,避免她成为威胁他的把柄。
一开始怕她成为把柄後耽搁他,後来怕她成为把柄是担心她。
「那现在?呢。」纪意欢挺腰,俯视他,「搞清楚了吗。」
「嗯。」他说,「喜欢。」
「喜欢谁。」
「纪意欢。」
她撇撇唇际。
他淡笑,很快领悟,揽过她亲了亲,「喜欢我们欢欢,可以了吧。」
她没有?被轻易哄好?,「那为什麽不让我陪你守夜。」
「怎麽舍得大小姐长黑眼圈。」他说,「一个痘都让你郁闷好?几天。」
「那我也担心你啊。」纪意欢小声嘀咕,「你什麽都不和我说,过去?的事我也不清楚……南嘉给陈祉送过狗,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送的。」
她觉得沈泊闻比陈祉更需要童年时的那条狗。
「不用。」他轻拉她的腕,「我不需要小狗了,你要不送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