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闷得慌,撤远些,到窗口缓气。
人没离开多久,那边的友谊赛到尾声,陈祉在找她,她没听到他的声音,听到江朝岸的。
「周助理,过来。」
江朝岸帮着使唤她,语气轻慢挑逗,一双桃花眼眯着轻蔑,他是香江本土基因,融合几代港姐,弱化颧骨和深眼窝,才生出这般花花公子的俊美模样,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欠欠的。
南嘉一眼懒得瞧他,径直过去找陈祉,见人毫无情绪一张脸。
陈祉没问她怎麽走远了,只说:「水。」
刚才两个陪玩妹妹不知何时蹭到了最近的c位,闻言立马殷勤地递上他常喝的能量饮料以及酒水。
陈祉无动於衷。
注意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这边,南嘉不知道他又犯什麽病,「什麽水。」
「你旁边的。」
她侧首,看到一侧架子上放着瓶装的矿泉水,没多想,拿了一瓶递过去。
那矿泉水的标牌,越看越眼熟。
这不就是她当初泼他水的那个牌子吗。
他不喝别人送的饮料,只喝她拿的矿泉水。
还是曾经泼身上那牌子。
癖好真够独特的。
「哎?」江朝岸忽然喊出声,「祉爷,放杆干嘛,咋不玩了?」
把南嘉叫来後,陈祉就撂杆了,背身的嗓音沉沉的,「无聊。」
「上次不是说过陪我玩两把吗,我最近技术突飞猛进,没准能赢你一局。」
他没应答,手里提着的半瓶矿泉水,往後一扔,江朝岸顺势接住,垂头丧气一张脸。
回头看南嘉挡道,撒气骂道:「都怪你,扫了祉爷的兴致,谁家的助理工作时候开小差。」
南嘉懒得理他,要走,跟前被江朝岸半条胳膊给挡住了,他摇头晃脑的,「喂,周嘉礼,要不你替祉爷玩。」
「斯诺克会吗。」江朝岸问,知道她大概率会一点,港岛的小孩打小就学多国语言,兴趣班拉满,贵族学校各种课外活动,上学那会,他记得她运动会上参加过不少项目。
南嘉一眼看出他的目的,「你想赌什麽。」
他们这些人玩不可能空玩,刚才陈祉和沈泊闻玩的时候赌的是一个项目。少爷们没事就爱下点赌注,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不是给祉爷打工还债吗?如果你赢了,我帮你还一百万。」江朝岸竖起一根手指头。
「两百万。」
「你还没问你输了的话怎麽办,就跟我讨价还价了?」
「不玩就算。」
江朝岸特讨厌她除了周今川不把其他任何人放眼里的样子,咬牙切齿,「行,两百万就两百万,你要是输了,你就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让我录视频。」
钱对於他们来说就是个数字,洒洒水的事,要争的是面子。
「好。」
南嘉没有拒绝,从常用杆中随意取出一杆时,江朝岸讥笑:「答应得这麽快,你这麽有信心能赢吗,是不是忘了之前和祉爷赌输了,在雨里跳舞的事情了?」
南嘉握杆的手一颤,指尖泛着冷意的白,只字不语,一小片馀光,扫过主位沙发座上的始作俑者,半抬着腿,长指间捻着咖色菸蒂,气定神闲,掌控全局的姿态,漠视他们,仿佛在看小孩子过家家酒。
那个她曾经赌输的局,和周今川有关。
她赌他会来接高烧的她,陈祉赌不会,最後他赢了,按照赌约,第二天的她顶着未退的热和雨水,在操场露天台,跳了一个小时多的芭蕾,淋成落汤鸡,连续几个月成了全校的最大笑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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