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信将疑,但想到晚上发作时那种难熬的滋味,还是试了一下,最后咽下他的东西时,羞耻到眼泪掉个不停。
洛檀替我擦去唇角没吃完的液体。
我用含泪的眼睛瞪他:“你要是敢骗我……”
洛檀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你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一直拿洛檀没办法,我欠他的,李悬也欠他的。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天色刚暗下来,宋雪庭怕我发作的时候难受,就会把我送到山上,但天一亮,他就会推开房门,有时候我和洛檀还在做,他也像没看见一样,直接把我从床上抱起来。
他和林景鸿这几日脸色很冷淡,我都不敢和他们说话。想到这样的日子要持续一个月,我就觉得天昏地暗。
有时候在寺里会碰到薛墨,在天将暗未暗的时候。
他被打了四十鞭,但才几天居然就能下床,见到我的时候会嗤笑一声,然后假装恭敬地对我作揖:“小嫂子。”
我被他叫得脸红:“不许这样叫我。”
薛墨却屡教不改,我也不敢骂他,毕竟我还想求他给我解药,向他讨了许多回,他都说没有。
只有一次,他被我问烦了,就搂着我的腰,把我抵在墙上:“有倒是有,你陪我睡一次,别告诉洛檀。我就把解药给你。”
我看出他在戏弄我,气得要打他一耳光,他却握住我的手:“我可不是洛檀,他被你迷得昏了头,但我没有。”
洛檀被我迷得昏了头?
我觉得好笑,如果薛墨知道,这几日洛檀在床上是怎么折腾我的,他就不会这样说了。
这日林景鸿拉着我的手,带我上山,因为离天黑还早,他和我一起在佛前跪下,慢慢闭上了眼睛,默默祷告。
我求了家人平安,就没什么好求的了,转头看着林景鸿,却发现他神色认真,离开的时候,还拜了几拜。
我问他都求了些什么,林景鸿转头看着我,没说话。
这几日因为洛檀的事,他不太高兴,虽然和往常一样照顾我,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去找他吧,早点回来。”半晌,林景鸿侧过了头,慢慢道。
天边是血红的霞光,洒进佛堂里,让林景鸿的侧脸和肩颈都笼着一层光晕,好像他整个人都是虚幻的。
我心慌地抓住他的手臂:“林景鸿,你如果很介意,我可以不跟他一起,大不了忍一忍。”
林景鸿的神色有些动容,他抚上我的脸,叹了口气:“说不介意是假的,但这种时候,我的心情,宋雪庭的心情,都不重要。你每天晚上都那么难受,如果他能让你舒服一点,那就这样吧。”
我摇了摇头,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不要!如果再跟洛檀这样下去,就一辈子都断不了了。”
昨天薛墨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十分在意。
我先是和他发生了口角,后来又被他轻薄地搂住了腰,好不容易推开他,打算趁天黑之前去找洛檀,他却叫住了我。
“其实你很感激我给你下了这个药吧,要不是我,你哪有借口和洛檀纠缠不清。”
我气恼地瞪着他:“你给我下了药,把我害成这样,还在这说风凉话!”⒎⒈O⒌⒏—⒏⒌·⒐O“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吧,用了我这个药,接下来碰你的男人,如果你对他无意,那这药就是普通的媚药,别说持续一个月了,最多第二天,药效就完全消失了。除非你对他动了情,那样的话,你跟他睡的次数越多,就越离不开他。”
薛墨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些嘲弄,让我莫名心慌起来。
我下意识否认:“你胡说什么?我才没对他动情!”
他玩味地一笑:“那是谁每天不到天黑就跑到寺里来?看你那着急的模样,药效发作的时候,肯定很难受吧。越难受就代表你越喜欢他……”
我慌乱地打断了他的话:“你闭嘴!我都说了没有,明明就是你用了淫药害我,还编排出这许多话。我才不信!”
但我也不敢和他再争辩下去,慌不择路地逃跑了,留下薛墨在我背后故作惋惜地说:“小嫂子,你怎么能喜欢别人呢,我真为我哥哥伤心啊。”
我嘴上说着不信薛墨,但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因为我自己也察觉到,每次和洛檀交媾后,到了第二天,就会比前一晚要难耐一些。这样下去,就真像薛墨说的那样,彻底离不开他了。
难道一个月之后,我就不渴望洛檀了吗?还是会越陷越深?
绝对不可以,我不想被洛檀捏在手心里,而且,我现在已经有林景鸿和宋雪庭了,他们为我妥协了很多,我不能再让他们伤心了。
林景鸿见我突然坚定了主意,也有些发怔,再三向我确认:“你真的不要洛檀?会很难熬的,而且谁也不知道,你不和他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万一出了事……”
我抱住他的肩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没关系的,让我试一试。我们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