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洛檀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冰冷的,带着难以言明的怒气。
但他给我下药,不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吗?
不知过了多久,宋雪庭紧紧抱着我,在我体内释放。
我连足尖都绷紧了,想叫时,嗓子却早就哑了,缓了好一会儿,药效稍微褪了一些,我才后知后觉地臊起来,只觉荒唐至极。
我居然在一个刚认识的人面前,露出了那般淫态,以后哪还有脸见人。
宋雪庭问我:“好些了吗?”
我埋在他怀里,小声说好了,他便替我理好衣物,然后抱我起来,看也不看洛檀一眼,径直往角门走。
及到了马车,宋雪庭为我斟了杯茶,喂我喝下。
我抿着唇,又扯住了他的衣带,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会我的意。
宋雪庭摸着我的脸,声音清冷之中,也带了几分情意:“还要?我怕你受不住,反倒伤了身子,不如找个大夫看看。”
我气得骂他:“宋雪庭,你真是根木头!有你做解药,还要大夫做什么?那你把你弟弟接过来,他都比你知情识意……”
宋雪庭早已堵住我的嘴,重新入了进来。
不消片刻,我就忍不住求饶,竟是比任何一次都受不住,这才晓得他方才在侯府里,果真是存了怜惜我的心思。
“既知道我喜欢你,就不要说那些话了,我听了也会难过。”
他把我从马车上抱下来时,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宋雪庭往常总是不显山不露水,心里有什么想的,也不叫人看出来,现下跟我剖白心思,倒让我怔了许久。
我抱着他的脖子,低声说:“对不起。”
宋雪庭道:“我和从安,你也只能选一个。”
他话说到这种地步,我倒不好接话了,只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装睡。
此时天色已白,他刚送我回了房间,管家就得了信赶来,对宋雪庭道:“老爷有请。”
我忙问:“父亲叫他做什么?”
管家道:“老爷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准呢。不过老爷遣我来的时候,脸上不但没怒色,还笑吟吟的,估计是件喜事。”
我更摸不着头脑了,看着宋雪庭走了,就唤人备下热水沐浴。
刚进了浴桶,还未洗头发时,就听得门外有些动静,我以为是宋雪庭,就没避着他,让他进来,还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却听一个声音冷道:“快吗?我不觉得,我在马车外面等到天亮,才见你们出来,觉得慢得很呢。”
我听出是洛檀,恨得牙痒痒:“你还敢来?方才在你府里,我只能由着你作弄,现在你来了我这里,就别想全须全尾地离开了!”
正要叫人把洛檀拿住,洛檀就已掀开银红撒花软帘,径自走了进来。抠^q}u]n@2[3灵!六]9二39+六
我心里一慌,忙要取衣物遮身,洛檀却扣住我的手,把我按在水里亲我,把我的话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身上一股子檀香,钻进我的鼻子里,我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只是恍恍惚惚,不知真假。
片刻后,洛檀移开唇瓣,低头看着我:“叫人来吧,让你那些丫鬟都做个见证,看看我是怎样疼你的。”
我气得打了他一巴掌,洛檀侧过脸去,仍在笑着:“到时候我们的事传了出去,别人不说我怎样,只说你本性淫荡,连出家人都不放过。届时你的名声坏了,我看谁还敢要你。”
听到洛檀这样奚落我,我更是按捺不住,待要从浴桶里起身,他就垂着眸,把我一丝不挂的身体上下打量了遍。
他眼神并不淫邪,反而十分正经,颇有几分做和尚的清净之意,看到色相,也像在观赏一枝花、一件玩器。但正因如此,我心里更觉羞耻。
我泼了些水到他脸上,色厉内荏道:“你在看什么呢?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洛檀道:“不信,你不敢。方才当着我的面,你就坐到宋雪庭身上,扭腰送胯,那样的淫态让我看见,你不是也没把我怎样?”
除了元白微,其他人都对我的话百依百顺,何曾有人像洛檀这样,把我气得一句话都回不上来。
我想叫人把这个登徒子赶走,又怕真如他所言,传出不好的流言,少不得忍下。
洛檀随意一瞥,就看见了我藏在衣物下的那串佛珠,他拣起来拿在手里,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殷殷把它丢了,没想到还留着,正好,我还有别的用处。”
我早在李悬的手里吃过不少手段,对某些方面的事懂得了不少,他这样一说,我立刻心领神会,一股怒气便从胸膛里生发出来。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二个都拿这些花样来作践我,难道我是勾栏里的小倌、任你们玩弄吗?”
洛檀早已拆开那佛珠,把其中一颗油亮圆润的佛珠捏在指间,听了我的话,眼神便是一暗,然后他朝我俯身,那双冰凉如玉石的手,顺着我的脊柱摸下去。
我被他半搂在怀里,自然苦苦挣扎,但他另一只手也扣住了我的腰,不知在哪个地方一摸,我的半边身子就软了下来,还忍不住哼了一声。
洛檀道:“虽然没碰过你,但看着别的男人碰了你一晚上,总该学到点什么,这里是殷殷最敏感的地方,不是吗?宋雪庭碰这里的时候,殷殷就会……”
他低声说了些下流话,竟是比李悬说得还要过分。
我光是听他说,就已经羞得没地方躲了,他到底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亏你还说自己是出家人,若是出家人都像你这样,以后还有谁去礼佛?在寺里念了这些年的经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不成?”
洛檀道:“可不是念进了狗肚子里?我念经书的时候,也在想着美人,一时爱一时恨,爱的时候想把他捧在手里,恨的时候又想看他被别人作践,都要走火入魔了。”
说完,他把一颗佛珠送进那里,因为刚被弄过,所以并不费力。
我和洛檀对视着,本来是想威慑他,可眼里渐渐变得湿润,那佛珠一滚动,更是不停地滚下泪来,想想也知道是怎样一副丢人的模样。
洛檀笑了一声,眼神却冰冷,在我耳边道:“像殷殷这样,一碰就哭,谁不想欺负一下呢?多亏了你有一个会弄权的爹,但凡你家的权势稍差一些,不知多少人会虎视眈眈,想把你弄回家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