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么希望此刻穿着婚纱的人是自己,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惜一切都是妄想。
大概是怕秦澜疯到破坏他的婚礼,许怀深笑着向她敬酒。
说着客套地感谢。
甘心吗?
其实一点都不甘心。
甚至想大闹一场,再把许怀深抢回来。
但秦澜没有,她真心希望许怀深能幸福。
这是自己唯一给不了的奢侈品。
再不甘,也只能如此了。
后来,秦澜终身未嫁,身边再也没出现过任何一个男人。
这些年来,秦澜其实一直都有去偷偷看许怀深。
她甚至自私地盼望许怀深不幸福,这样自己就能乘虚而入嫁给他。
这种执念,她守了几十年。
直到白发苍苍,秦澜目睹许怀深和那个女人牵着孙儿走在梧桐叶落的大街上。
女人贴心帮许怀深整理衣领,而许怀深在笑。
一如那个午后,秦澜站在那张画像前,几乎被作者的才华惊住。
许怀深轻轻唤她,对她温柔地笑。
心脏猛地抽动一下,她那时还不知道那就叫心动。
擦肩而过,许怀深并未认出她,和身边的老伴有说有笑。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秦澜只觉得那些幸福的画面在眼前天旋地转。
良久,她重重栽倒在地。
回去秦澜就大病一场,久治不愈。
还剩最后一口气时,她纠结着拨通了许怀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