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注视了会儿,回头看了眼确认门关着,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赵华致,行不行啊。」
春满不经意扫见信纸上的内容,时值赫京周年庆,这封信是是写给集团员工的。
赵华致被晃得没能写下去,停下看她。说实话,瞒着她便是不希望她从中干涉。但如今她开口了,赵华致便没办法拒绝。
他理解,但难免不舒服:「答应你我能得到什麽?」
利益置换,她都给不了,即便能给,赵华致也未必看得上。
那就只有打感情牌了。
只见春满非常果断地弯腰,凑近後在他嘴角处亲了一口。
这一个月以来,碍於春满腿上的石膏,两人虽没有什麽过分的互动,但亲吻已经是屡见不鲜。
对於这个蜻蜓点水的嘴角吻,赵华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看上去还没有消气:「只有这样吗?看来也没有多希望。」
春满小声提醒:「这是在办公室。」
「没人敢进来。」赵华致耐心地看着她,给足思考的时间。
春满一不做二不休,跨过他的左腿,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把他轻轻往椅背上一推,膝盖压在椅子上,倾身过去。
赵华致嘴角一弯,眼神里是没想到她举动如此大胆和直接,也是对接下来情形的期待和引导。
赵华致领带被拽住,女朋友的脸放大数倍近在咫尺,没等这个吻落下来,他率先开口:「房嘉恺知道你为他家能做到这步吗?」
「不亲算了。」春满视线盯在他唇上,吻落下去的前一秒,闻言,陡然起身。
赵华致手臂环在她腰上,把人按回来精准地吻住她的唇。
春满待会儿还要见人,想适可而止赵华致却不让了。她藉口椅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要起来,结果赵华致随之站起来,把春满抵在办公桌前。
春满手臂从桌面上扫过找支撑时,钢笔被不小心碰到骨碌碌滚到地上。
「钢笔。」春满唇边溢出不清晰的声音提醒。
赵华致完全不理,趁着喘息的时间,站直身子,关心道:「只是亲吗?」
春满靠坐在办公桌上,比他矮得多,仰脸望向他,报复性地咬了咬他的喉结。
赵华致嘶了声,托着她的腿把人抱上办公桌,蓄势待发。
这一个月来的朝夕相处,不是没出现擦枪走火的程度。
家里有阿姨照顾她的一日三餐,省了不少事。但洗澡这种私密的事,春满并不想麻烦阿姨,大多时候虽然不方便但都自己完成了。
只是有次,春满踩到地板上的积水,脚滑了下,险些又摔倒。
好在她及时扶住盥洗台,伴随着吃痛的低呼,台面上摆着的洗面奶洗手液等瓶瓶罐罐滴溜当啷倒了不少。
「怎麽了?」赵华致在客厅玩手机,听到声音第一时间过来。
「没事,不小心滑了下。」
为了避免她真出什麽事解决不及时,卫生间的门并没有被反锁。赵华致手压在门把上,先问了句:「可以进吗?」
春满只是脚滑,後怕,连扭伤都没有。她一路扶着到门口,把门拉开。
「我没事。」
赵华致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放下心来:「抱你去卧室?」
春满摇头,说:「还没擦脸。」
赵华致扫了眼卫生间内,说:「我先帮你收拾一下地上。」
原本应该阿姨做的事,但今天阿姨碰巧没在。赵华致先把瓶身完好的捡走,确认只有一瓶护肤水摔碎了。
春满看了眼,心疼地感慨:「怎麽碎的是这瓶……我刚开封。还不如让我直接摔地板上。」
赵华致一向不对她说重话,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病。」
春满递给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继续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