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了有些情感是她控制不了的,就像是刻在基因里本能的渴望,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基因替她做好了选择。
如果不是过往那两年的牵扯和纠缠,已经让她清楚地认清了她和阮舒池的差距,如果阮舒池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一位刚认识的新上司——
她想,她可能会就此沦陷。
就像五年前。
这一晚阮舒池给她的温柔太多,让她又有些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陈清也去卫生间里狠狠用凉水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
十月分已经步入深秋自来水冰冷刺骨,她却像是毫无知觉似的,洗了整整五分钟。
抬起头,陈清也对着镜子轻轻擦拭已经冻得有些麻木的脸。
有些事情就应该及时止损,人只有在年少时才会为爱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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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这一趟,阮舒池到家已是深夜。
男人穿着深蓝色睡袍,带着一身的水汽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揉着头发,一边低头查看手机里没处理的消息。
点开微信最上面就是陆熹的狂轰乱炸,十几条微信都是问他去哪了还回不回去。
阮舒池回了两个字「有事」,发完就把手机反扣在沙发上。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一声。
阮舒池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眼底不自觉地暗了暗。
停顿几秒,他点了接听嗓音低低地喊了声:「妈。」
「你回京市了?」电话那头的女声温柔清冷带着疏离。
阮舒池的神色暗了暗,没什麽情绪地应了一声:「嗯。」
「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没人通知我?」宋婉的声音冷淡下来,透着不悦。
阮舒池能察觉到,同样冷淡地开口:「上个星期。」
宋婉:「去过你外公那了?」
「还没有。」
阮舒池补充:「外公在纽西兰度假,不在国内。」
「那正好。」宋婉自顾自地要求:「下周你回港城一趟,我有事跟你谈。」
沉默几秒,阮舒池克制着那股不适,应着:「好。」
「下周是什麽日子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嗯知道。」阮舒池没什麽情绪,习惯了机械地应着。
下周是他父亲阮津的五十五岁生日。
宋婉:「别让我失望。」
说完,便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阮舒池沉默许久以後才将手机从耳边拿走。
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如履薄冰的母子关系,可有的时候还是会有某种厌世的情绪出现。
那个冰冷的丶用金钱和利益堆砌起来的地方,甚至没有人愿意称它为家。
随後,他按灭手机将手上的毛巾放在一旁,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阴郁。
客厅里只开了头顶的射灯,光线极暗,从头顶照下来拓出薄削的影子。
阮舒池靠在沙发上,仿佛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刚才那通电话让他不自觉地想起陈清也。
在他深陷泥潭孤军奋战几乎看不清前路的那些年里,只有陈清也是唯一的曙光。
她那麽美好明亮,懵懂又莽撞地闯进他的生活。
突然想起什麽,阮舒池起身拿起茶几上的小袋鸟粮走向阳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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