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茅临寂不记得自己作为谛葭时到底有没有飞升了,他只知道自己作为方离安的事,所以他笑了下:「天机不可泄露。」
千秋名轻嘶,沙哑的嗓音说:「我每次听到这话就像是听古青灯从前说『神佛不予』一样。」
南樛木:「怎麽说?」
「想揍他一拳。」
古青灯:「……小僧都没说话了,这战场就别带小僧了吧?」
吃个饭而已,还要被踹这麽多脚,是否有些欺负老实人了?
初厌晚:「你之前说话是挺欠揍的。」
古青灯:「……」
他微笑:「那要不我们今日乾脆再打一架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好啊。」
「来啊。」
「正好我看不惯你们好久了。」
话是这样说的,但压根就没有人动。
洛雠慢吞吞地拿漏勺捞了一块肥美的鱼肉放到洛川雪的碗里,正要添新酱淋上去,就着洛川雪的碗和另一个自己分食,就被点到:「那块鱼肉是我下的。」
茅临寂幽幽:「我等了很久。」
结果刚熟透,就被截胡了。
洛雠扬眉:「你喊它,你看它应不应你。」
茅临寂微笑,手里夹了张符纸:「要这麽玩是吧,我还真能让它应我。」
「……你们吃个饭而已,」南樛木无奈,再给茅临寂下了块鱼肉:「把你符收起来,别待会把桌都给掀了。」
古青灯端着碗正在等自己的粉条:「难怪叶道友他们都不愿意与你们一道吃饭。」
千秋名:「?秃驴你也在这个『你们』里面你知道吗?」
很好,又是一顿吵。
可只有和他们吵,洛川雪才不会嫌聒噪,反而笑得更深。
等到这鸡飞狗跳的一顿火锅吃完後,初厌晚又上了树,坐在树枝上,转着手里的笛子,对月吹奏了一首不带灵力的曲子。
和以前的魔音不一样了,现在他的笛音,的的确确称得上一声「雅」。
古青灯合掌,微微低头,到底还是聊回了那个话题:「小僧不求修炼到极致了。」
洛川雪扬眉:「你想行世游历?」
茅临寂勾住他的脖子:「算我一个,不过秃驴你可得给我当导盲犬。」
因为已经知道了「导盲犬」是何意,古青灯微笑:「茅道友,一般来说,有求於人是否应该态度好些?」
茅临寂拍拍他的胸肌:「你欠我的,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