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并不大,但他们手脚动作得快,梁砚西身边的位置很快被清空。
乔希没什么情绪挂脸,笑着走过来,问他们游戏怎么玩的。
旁边酒保给换了新杯子,季霖轩坐在对面撑着桌台,好心站出来:“很简单,就掷骰子比大小,输的人喝酒。”
他不嫌事大似的继续说道:“喝掉面前一整杯。”
在众人葵葵的注意下,他屏退酒桌上那几个醉鬼,笑嘻嘻地说:“就你跟西玩。”
像是刻意为了游戏,他们桌上的酒水都是白的。
酒桌旁全是看笑话的视线,就连季霖轩也是,乔希瞥了眼梁砚西,可这人就像置身事外一般,放任、默许着这一切。
乔希嗤笑了声,没拒绝,“行,那我先摇。”
她今天穿得少,顶部昏暗的光打下来,脖颈前的血丝都清晰可见。
又或许是在外被冻得,脸上透着一股淡淡的红。
酒吧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只狗,但没人注意到。
乔希拿起蛊盅开始轻摇,她刚要打开蛊盅,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像从前那样。
同一只手,相同的气息和温度,桎梏着同一个位置。
梁砚西那双冷欲的黑眸盯着乔希的脸,眼底毫无情绪地指责她出老千的行为,“用我教你的方法对付我?”
第57章Ribbon威士忌
chapter57
乔希待在南浔的那一年半里,几乎都是梁砚西陪着的。
他俩生活条件都不错,性子里有种同样的狠戾和果断,彼此相互吸引着。
两人没少在一起玩。
和李东拾他们一行人玩,或是和蒋千帆他们一起在外面鬼混。
梁砚西从前就接触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项目,玩这些总是得心应手一样,没怎么输过。
乔希看着他赢有时候会恨得牙痒痒,胜负欲上来总想和他比个高低。
梁砚西后来把人招得生气了,只好哄着她教她不少方面的游戏“技巧”。
从前教着她玩,结果那些混账手段全玩到他身上了。
乔希耍赖被发现,她就着梁砚西搭上来的手劲,慢条斯理地掀开蛊盅。
视线的焦点全放在桌上骰子的那一处,四个六的点数,每个都是最大。
恰酒吧里切歌,换成了慢摇歌曲,头顶灯光的氛围也随着变暗了些。
有梁砚西那句“熟络”的话,周围藏着揶揄和打量的视线变得收敛。
乔希掀起眼皮,那一双漆黑的眼睛浑然媚骨,却又分外清冷,她拿起那杯被倒满的酒,“这局是我赢了,但这杯酒我来敬梁总,权当赔罪,只希
望梁总之后不要再多为难。”
乔希说完一句废话也没有的,仰着头一口气将整杯酒水全喝了下去。
酒水冰凉,也辛辣,冰冷的液体从口腔凉到胃里,但很快,被酒精灼烧的辛辣感也涌了上来,脸色也因为过量的酒精被灼烧得很红。
梁砚西深邃的眼眸盯着她没动。
乔希把酒杯放下来,当他答应了,拎起手挎包起身离开。
没人再敢阻拦她。
她起身的同时,那只黑褐色毛发的德牧也跟着起身,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
乔希从酒吧里出来,冷风吹着,心里也像松了口气,好脾气地蹲下来摸了下卡卡的头。
乔希从前怕这些伤人的四脚动物,一般不会主动靠近,但眼前这只,看起来太傻了。
摸它一下,它还会主动地蹭过来,好像他们有多熟似的。
乔希被它的反应逗笑,但没再继续放任自己和这只陌生的狗玩。
她今天喝了点酒,不方便再开车,事先约的代驾有点事没能及时赶到,乔希就给了他一个定位,让他直接赶到这儿。
算了算时间,这会儿她的代驾也该到了。
乔希离开酒吧以后,没过一会儿酒吧又恢复到先前的气氛。
没人会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几个方最跳的合作方这会儿拍着胸脯,也没人再主动提及乔希。
似乎乔希的那一段,只是小小的插曲。
梁砚西还没毕业的时候在南苔建立自己的公司,精准抓住每一个项目的机会,这几年生意上蒸蒸日上。
这两年梁家公司的资源又全被他握在手里,业务扩展得更多,可他也能游刃有余地在商业场上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