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焰闻言噗嗤一笑:“疯子也是憋着坏,阿南定然不会让自己吃亏,一定会刺回去,她这一提醒,恐怕阿南是早就打好腹稿转往痛处戳了。”
啧啧,非白摇摇头,眼角瞥到祈安若有所思的表情,一个激灵,手掐上祈安的双颊。
“安安,你可别学嗷!不是什么都能学的。”
“唔唔。”祈安乖乖点头。
门房外,周旁逐渐缓了过来,惊讶地现,自己的灵台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平静的识海,一时呆住,半晌才回过神。
抬眼看去,玄听南一脸‘你看你,急什么’的表情,他心头再度火起,刺细密的疼痛又袭上丹田。
羊季也现这“丹药”有用,直接对着玄听南开口:“喂,还有多少药,都拿来,你,跟我回焚海剑宗。”
玄听南和万俟琛:?
沈清焰脸一沉,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我凭什么要跟你去焚海剑宗?是要给我长老当还是干什么?”
玄听南脑子一顿转,奈何心直口快。
“我焚海剑宗乃灵溪屈一指的大势力,让你去是看得起你,你的药有大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羊季没有半点客气,依旧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
“你哪来的底气这么跟我说话。”
玄听南彻底冷脸,化神初期的威压直接释放,羊季和周旁还没反应过来,直接五体投地。
“倒也不用行此大礼,你们焚海剑宗这礼数可真是有意思,是故意跟其他人反着来的吗?”
周旁眼底一沉,竟然是化神期修士,凌霄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尊大佛?
羊季脸朝下,这被威压压制得难以动弹的感觉让他回想起千年大比上被云倚风按着暴打的场面。
他浑身开始颤抖,眼中的恶意、不甘、怨恨逐渐酵,那药效似乎又作了,羊季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
万俟琛注意到他的动静,微微皱眉。
门房前突然探出一个头,看到眼前的怪异景象,吓了一跳。
玄听南变如脸:“道友是来求药的吗?”
“呃,对。”修士有些踌躇,眼神不住地往地上那俩人瞅。
“没事儿,进来吧。”
“我还是待会儿来吧。”
修士临门一脚仍觉得不妥,默默行了个礼而后离开,跑路度之快,玄听南都没有开口的机会。
“啧,你们还把我的顾客给吓走了。”
玄听南瞥向地上的两人,这羊季怎么还在抖?
刚冒出这个念头,羊季突然暴起,嘴里出呕哑的嘶吼声,源源不断的鲜血自他的衣裳内渗出,拳头裹挟着灵力向玄听南攻去。
玄听南:?!
居然能硬生生地冲破她的威压?!
她大手一挥,羊季立刻被她扇飞。
他嵌在墙里,挣扎着把自己拔出来,跌跌撞撞地向内城奔去。
这过程不过两息时间。
周旁此时也爬起来了,见此景,顾不上跟玄听南算账,立刻追向羊季。
沈清焰听到外面的动静早就想出来了,察觉到周旁的气息远离,立刻掀开门帘。
“怎么回事?”
“羊季好像疯了。”玄听南仍觉得不可思议,“他冲破我的威压之后竟然还能跑掉?!”
以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羊季不可能全身而退,冲破威压的代价就是肉身筋脉重伤。
“去看看。”万俟琛若有所思,“或许他真正狂化了。”
凌霄城内人群熙熙攘攘,摆摊儿的摆摊儿,吆喝的吆喝,一派和谐。
忽然,一个血人冲上了街道,鬼吼鬼叫着胡乱攻击,原本祥和的街道顿时鸡飞狗跳。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