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你,易如反掌,不顾一切。”
郑纱栗喉间泛起恶心,肚子叫嚣着痉挛,她头顶冒汗,脸色惨白,一遍遍重复呢喃:
“我错了,我错了,余惜,放过我,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
郑纱栗烧了,烧了三天三夜。
郑母向来温婉的神情此刻耷拉着,显得有些愁眉苦脸。
可惜医生来诊断过很多次,都没检查出郑纱栗身体有什么问题,最后只能说她这是有难以化解的心魇,只有她自己想开了,人才能慢慢好起来。
郑母听了,先是奇怪,她自己的女儿什么恶毒性子她清楚,向来是绝不内耗的性格,此刻居然会有郁结于心的心结纠缠她到烧昏迷,这让郑母觉得不可思议。
但随即她联想到近来愈演愈烈的流言和嘲笑,都是说她的女儿早就被朴迅羽抛弃,疯狂倒贴最后被当众打脸,实在是丢人现眼。
原本联姻这件事情郑家和朴家都默契地选择了秘密处理,毕竟小辈一时冲动说取消联姻,但不代表利益可以取消,在大人的斡旋下,这联姻还是有转圜的可能,甚至因为那天郑母和金母做的交易,她很有信心自己的女儿和朴家的联姻不会黄,但没想到倒被朴迅羽那小子闹大宣扬了出去,让她的女儿和郑家一起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甚至纱栗还可能是因此而受打击过大,昏迷不醒。
郑母思量着,决定去找金母谈谈。
此时朴家,许久不曾回家的朴父正穿着家居服坐在沙上看报纸,不苟言笑,一脸严肃,但脸上的皱纹丝毫没有减弱他的俊美,反而叫人看出他的风霜和沉稳,气质有些儒雅。
总之单看一眼,看不出他是一个情人不断的出轨男。
金母在门外的花园房里学习插花,包好一束绿意盎然的花卉后,她将其插进花瓶,端进了客厅,摆到了朴父面前的矮桌上。
朴父看到那满眼的绿色,脸色几不可察地一黑。
他打眼观察金母的神情,怀疑她是不是现了什么在这里内涵他。
但金母神态小意温柔,眼底满是对自己插的花的喜爱。
金母察觉到视线,转头看向朴父,笑意一如既往般单纯:“树俊,好看吗?”
朴父盯着妻子温软天真的笑容,软了态度,温声说:“好看。”
艺惠素来单纯,不知人心险恶,从嫁给他就爱这些花花草草,也不爱与人交际争执,他刚刚,竟然怀疑自己这么善良贤惠的妻子。
朴父罕见地愧疚了一瞬。
金艺惠低头看着这盆花,各种情绪在眼底走过,最后只剩垂眸一抹淡淡的笑。
见空气安静下来,朴父找了个话题:“迅羽已经下定决心和郑家千金取消联姻了吗?”
金艺惠笑意一顿,眼波流转,“是啊,迅羽和纱栗相处不来,这桩联姻结束了也好。”
朴父身居高位,也不奢求靠联姻来巩固什么,既然迅羽如此选择,他也不会强按头。
他从小就言传身教地告诉自己儿子,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做,但是后果也要承担得起。
恰在这时,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佣人来电说郑夫人来访。
金艺惠明白对方是来干什么的,但朴树俊在家,绝对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
“你让她回去吧,就说改日再约。”
朴父见她挂了电话,问:“怎么了?”
金艺惠亲昵地抱着他的手臂,有些俏皮道:“树俊,我可是为了陪难得在家的你推掉了和其他夫人的约会呢。”
朴父一怔。
妻子此刻的神情让他回忆起了刚和她结婚时的快乐时光,后来,后来他依旧是喜欢妻子的,但是新鲜感磨灭,他的位置和权力又让他无所约束,所以他选择了出轨,但他从没将人带到家里,也不会让人来打扰他的妻子。
所以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最开始出轨的那点儿愧疚感也被时间磨灭。
可此刻,那早已湮灭的愧疚终于在妻子从始至终信任的笑容下败下阵来,开始隐隐作祟。
朴父揽住自己的妻子,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柔的一吻:“以后,我会多抽空回来陪你。”
金艺惠一怔,一股酸意差点儿促使她落了泪,她掩饰似的埋进他的怀里,眼底的柔情抽去,溢出丝丝的冷意。
树俊啊,是因为我毁了你差点儿认真走下去的露水情缘,你这才良心现吗?
可我们早就都不复从前了…
喜欢快穿:病弱美人她总对男主卖惨请大家收藏:dududu快穿:病弱美人她总对男主卖惨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