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必须争分夺秒,你回去直接把衣服脱了穿别的,多穿几件厚的,压住酒味儿。”
夏昭没法,只能照做。
五分钟后,夏昭推门进去,恰好撞见车珉清坐在病床边,弯腰贴近车父,而车父拉着他的手,歪着嘴说些什么。
夏昭心一瞬间提了起来。
他盯着车父严厉不减的目光走近,想了想,开口打断他们:“爸,你没事吧?”
谁知道夏昭一站到床边,车父的病情忽然加重了一般,激烈地指着他,“出…出去!”
医生有眼色地上来安抚车父,车珉清转头看向夏昭,见到他奇怪的穿着,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是嘲讽:“爸他现在闻不了酒味儿,你还是出去吧。”
夏昭瞪着他:“凭什么要我出去?我站远点儿就好了,我也很担心爸的病情。”
车珉清抬步走近,轻声反问:“是吗?”
“难道不是怕我把所有财产夺走,最后你变得身无分文吗?”
夏昭铁青着脸:“车珉清,你果然打算趁此机会夺权吧!这次我会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车珉清轻呵一声,忽地抬高声音:
“医生说爸爸只是可能中风啊,你怎么能认定爸爸已经不行了这么着急来分财产呢?”
车父闻言,顿时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畜…畜牲,我还没死呢,就会贪图我的公司和财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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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急于解释:“爸!不是的,我没有!”他瞪向车珉清,像要吃了他一般。
然而从夏昭进来到现在,他的一切神态行为都被车父观察在眼底。
刚刚车父只是叮嘱珉清,一定要想尽办法治好他,根本没有提到分权和公司的事情,而进来的夏昭,脸上的焦急和探究快要冲到车父脸上了,他打的什么主意车父一眼就明白。
“滚出去…!”
夏昭恨恨咬牙,略显狼狈地离开,从车珉清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抬眼狠戾道:“车珉清,我不会放过你的。”
车珉清笑着说:“期待你的反击。”
夏母见夏昭黑着脸出来,心里一个咯噔,忙问:“怎么了小昭?你怎么出来了?”
夏昭说:“我们被车珉清那个狡猾的家伙陷害了。”
夏母错愕:“怎么回事?你爸他有没有提到公司…”
“没有!”夏昭扶着额头,烦躁道:“车珉清是故意做给你、做给我看的,想让我们露出马脚给爸爸看。”
夏母一瞬间瘫软了身子,眼眶红着:“是我过于大意和着急了,这下子我们又落在车珉清后面了,你爸爸肯定也会开始疏离和防着我们。”
夏昭揉了揉额头,头痛道:“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采用一些偏激的方法。”
夏母点头:“是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
厨房里响起一阵叮铃哐啷的杂乱声响,余惜坐在轮椅上试图开门,但门依旧是锁着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朴迅羽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余惜坐在窗边,没有回头。
朴迅羽走到她身后,将碗递到她面前,说:“饿了吧?给你做的虾仁蒸蛋。”
碗里的虾仁蒸蛋色泽鲜艳,虾仁软嫩,看着做得很好,勾人食欲。
余惜看了一眼,没动。
“不喜欢?”朴迅羽蹲在一旁看她,“我可是研究了很久,你是第一个吃上我做的饭的人。”
余惜开口:“你做的?”
朴迅羽压抑着心底的欣喜,点头:“是啊,你尝尝?”眼里隐隐带着期冀。
余惜将碗端到手里,用勺子搅了搅。
朴迅羽以为她愿意吃,嘴角不受控制挂起。
然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嘴角僵硬地挂在那里。
“让别人做的吧?”余惜笃定地看他,“如果是你做的,不毒死我都不错了。”
朴迅羽不自然地眨眼,生硬道:“怎么可能?这就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