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按下心中的那点异样感,轻声道:
「可以。」
云梯缓缓停在一道木门的跟前,白袍祭祀冰冷的目光通过厚重的面具,落在萧河两人的身上。
他什麽也没说,只是示意他们跟上。
萧河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此处更像是个巨大的宫殿,殿内烛火通明。
没有怪异的石像,亦没有通天的石柱,只是空旷的石道与摆放在石道两侧高大的灯台。
穿过幽长的殿廊,直至来到一扇两米多高的铜门前。
那名白袍祭祀停住了脚步,同样示意他们进去。
铜门无声自开,当萧河与时钊寒踏入的瞬间,又悄无声息的闭合。
殿内垂有轻纱薄幔,烛火幽幽,倒映在墙壁之上的影子被无限拉长。
「到这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殿内响起。
萧河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拨开重重帷幔,只见一道清瘦的身影立於祭祀台跟前。
待他们走近,那人才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相当年轻的面容,只不过左脸之上覆有半张白玉面具,连眼睛也没有露出。
「您是…。大祭祀?」萧河不确定的问道。
那人并不言语,只是右眼一直盯着萧河的眉间位置,随後轻启薄唇:
「我早该料到会有今日。」
听闻此话,萧河忍不住皱眉。
「您说什麽?」
那女子并未解释,目光又落在了时钊寒的身上,开口便令萧河面色一变。
「他动了北境的禁品,身中剧毒,已经时日无多了。」
萧河下意识看向时钊寒,而时钊寒已然愣在原地,脸色发白,虽是怕,但更多的是接受已定事实的平静。
「大祭祀,您一定有法子能救他对吗?」
面前之人既然能一眼看出时钊寒的问题所在,未必没有法子救他。
时钊寒毕竟也是皇室血脉,身为大祭祀不可能见死不救。
那女子听到萧河的话,却偏过头来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微微勾起唇来。
「萧公子,我就算是有法子救他,又为何要救呢?」
「他是为了你才身中剧毒,与我又有何干系?」
听到此话,萧河一怔。
为了我身中剧毒?是北境禁品,还是花茅蛇的蛇毒?
一时之间,萧河脑子乱作一团,而更令人费解的,则是大祭祀对待皇嗣血脉的态度。
「倘若大祭祀真的能对皇室血脉不管不问,在我与四殿下迷失於山林时,就不该派人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