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云笑着说:「是的,女郎昨夜特意叫大夫今日再来给您看看,看您还有哪里不舒服。」
南羽白怔了怔,连忙道:「那快请大夫进来吧。」
说完,他想起自己最好不要被外人发现,又赶紧补充道:「帮我拿块面纱来,我。。。。。。」
他要是被人告发,说他在叶昕家里,叶昕就要被官府抓走了!
「。。。。。。我身子弱,不能见风。」
绿云不疑有他,从梳妆台上取来一块素白面纱,「公子,这个款式和颜色可好?」
「都可以。」随着另一个小侍红菱将大夫领进屋,南羽白背着人匆忙将面纱系好才转过身来。
来者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妇人,走路四平八稳,身後有个小少年提着药箱亦步亦趋,她见到南羽白便深深弯腰行礼,「老妇谢氏携孙子谢宝容见过公子。」
南羽白连忙请她起身。
「那老妇便先帮公子把脉。」谢蕴之走到他身边,示意谢宝容拿出垫手婉的软垫和一块薄纱,待到南羽白将手搁在软垫上,才仔细地隔着薄纱探他脉象。
南羽白本就有些紧张,抬眼便见妇人的眉头慢慢皱起,不免更加害怕,「大夫,我的病还没好吗?」
不等谢蕴之开口,身旁的谢宝容忽的呛声:「祖母还没帮你看完,你着什麽急?」
「住口!」一声厉喝,同时从老妇人和红菱里吐出来。
谢蕴之脸色大变,不等红菱说话,转身抬手便给了谢宝容一巴掌,同时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东西,还不快给公子道歉!」
谢宝容从未见过谢蕴之如此愤怒的样子。
印象里从小到大祖母对他很是疼爱,一句重话也舍不得对他讲。他又震惊又害怕,嘴巴张张合合,捂着脸流下两行清泪。
小少年长得清秀,眼里透着惹人怜惜的泪光,他小声叫道:「祖母。。。。。。」
谢蕴之却没像从前那样轻声细语地哄他,而是脸色更难看了,喝道:「还不快道歉!」
红菱面无表情地看着祖孙二人,冷声说:「我家女郎亲自请上门的人,由不得你个毛头小子不敬。来人,将谢宝容拉下去。」
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女侍,伸手就去抓谢宝容。
谢宝容被谢蕴之眼疾手快地一把拽到身前。
谢蕴之跪了下去,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哀求道:「菱哥儿,您行行好,老妇就这麽一个孙子。。。。。。我不能失去他,是我教孙无方。。。。。。」
红菱冷笑了一声:「放了他,那我要如何跟我家女郎交代?」
谢宝容已经被吓得愣在原地,六神无主,他看着在京郊受人敬重丶接受乡民磕头谢恩的祖母,在这里却要向别人磕头,越发震惊和害怕。
他不过是像从前一样教训一下那些七嘴八舌的病人,让他们不要干扰祖母号脉而已,怎麽会这样。。。。。。
愣神之间,谢宝容被谢蕴之拉着一同跪下。
她警告地看了谢宝容一眼,随即向南羽白哭着求饶:「公子,求您原谅我跟我孙子大不敬之罪。是我的错,我没教好他,叫他今日得罪了您和殿。。。。。。和夜女君。求您原谅我们吧。。。。。。」
愣住的不只有谢宝容,还有南羽白。
他不明白,自己不过是问了一句话,怎麽眨眼间祖孙二人就给他下跪磕头了。
第12章有惊无险
「我没怪你们。」南羽白从未受人跪拜,他只觉得惶恐。
可红菱的态度也让他为难,红菱是叶昕的人,他只是暂住在叶昕府中的外人,哪有替她做主的权利。
南羽白不敢起身去扶老妇人,又没法做主叫她们起来,话刚说完就住了嘴。一时之间,室内除了老妇人的苦苦哀求声和谢宝容的哭声,再没了其他声响。
绿云见状率先打破僵局,他轻快地叫了声:「公子。」
南羽白抬眼就瞧见他调皮地冲自己眨了眨眼睛,「公子心善,若想饶了她们,直说就好。我家女郎不会怪罪公子的。」
南羽白还有些纠结,绿云又继续宽慰他,「女郎让奴和红菱留下来照顾您,便是让我们二人听您的吩咐行事。」他娇俏地瞪了红菱一眼,「是吧,菱哥儿。」
红菱对绿云的行为很是无语。但他还是对南羽白毕恭毕敬地道:「但凭公子做主。」
南羽白松了一口气。
他让绿云把老妇人和长相清秀的小少年请到身边坐下,又亲自为两人倒了茶水。
红菱无声地命令两个伙夫退下。
「受惊了吧,」南羽白冲惊魂未定满脸泪水的谢宝容歉意地弯了弯眼睛,嗓音轻柔地安抚道,「要不要喝口茶,还是想吃糕点?」
谢宝容看上去似乎比他还小几岁,这让南羽白起了怜爱之心。
谢宝容觑了一眼表情冷酷的红菱,对方没再叫人抓他,他发现这里是由南羽白说了算,也不敢得罪南羽白,赶紧拿起茶喝了一口,本能地巴结道:「谢谢哥哥。」
谢蕴之千恩万谢,说了一堆感激的话,什麽「公子貌美心善丶菩萨心肠」,说着说着又忽然夸他性格好品性佳,夜女君的眼光果然很好云云,把南羽白一个深闺男子说得面红耳赤。
想起叶昕,南羽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麽感觉,但他的心跳却忽的咚咚直跳,震得他胸腔酸软。他不敢细想。谢蕴之越说他就越羞得厉害,只好赶紧转移话题,「大夫,您还是先替我把脉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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