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怎会轻易认输,他还没有找到蔓蔓,他还没有见到蔓蔓,他又怎能死在这里,揣着这份信念,仍能让他处於不败之地。
东宫之上已经乌云密布,血流成河,四处的剑影犹如一道道闪电,他怒吼一声,所有的剑影朝城楼射去,一批弓箭手随之倒下。
可凤唯终究是脚步一个不稳,後退了一步,赵焯知道,机会来了!
随之而来的浓雾由东向西,在众人抬眼之际,很快吞噬了东宫的上空,反应不及之时,所有人已经被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那抓不着摸不透的浓雾随着每个人的口鼻丝丝渗入,然後是一声叠一声的哀嚎,恍惚间,凤唯被塞入一颗药丸,他的不适很快消失,眼前清晰明了起来,然後他看到了沐歌,得意之色的沐歌。
浓雾渐渐消散,赵焯万分着急之时却不敢妄动半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眼前再次明晰,可东宫之下,除了不适之感在渐渐消失的神策军虚弱地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半分凤唯的影子!
原本就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赵焯此时更因错过了诛杀凤唯的最佳时机,愤怒激动了心神,脸部扭曲起来,目中的冷厉竟也悲愤起来,因为他想到了赵蔓蔓,凤唯不死,就永远是他和赵蔓蔓之间的障碍,他永远无法安心的独自拥有赵蔓蔓,他痛苦万分,怒吼着发泄他心中所有的愤懑!
「滚!滚!一群废物!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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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唯和沐歌全身而退,自然是令羽的帮助,那片浓雾便是令羽的手法,在逃出宫时,凤唯也顺手掳走了沈卿瑗。
他们没有回相府,因为此时,相府早已被封,在凤唯入宫前,他东宫行刺的事迹已传遍了整个盛京,连带着那份退婚诏书。
他们回到了新月村,一个赵焯根本不知道也无从缉杀的地方,玉儿在令羽被释放那日已经由她做主,再次嫁给了盛天王,玉儿没有反对,她认命了,盛天王也如她所想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他们听从令羽的建议来到新月村时,玉儿已经和盛天王去游山玩水,这里依旧鸟语花香,但只有凤唯,沐歌和瑟瑟发抖的沈卿瑗。
沈卿瑗被推到在地,发髻凌乱,早已没有往日的骄矜高贵,她满眼恐惧和求饶,颤抖着匍匐在凤唯脚下:「你们为何要抓我?我什麽都不知情的。」
凤唯根本懒怠多看她一眼,沐歌愤怒地灼红了双眼,一把拎住她的衣襟:「不知情?你说!我大姐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卿瑗浑身一个激灵,僵白的脸什麽表情也做不出来,眼底只剩深不见底的恐惧。
「你若是不说,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沐歌往日随和惯了,狠厉起来也让人不敢直视。
事到如今,沈卿瑗知道她如粘板上的鱼肉,生死都由不得她,她突然抓住凤唯的衣摆,声泪俱下:「凤相,你相信我,我不是诚心的,我是被逼的,是太子,他威胁我,那时候我还小,我不敢不听他的。」
沐歌不想听她这些废话:「他到底让你做什麽!」
「他,他只是让我在皇后入药後,给她喝了一杯掺杂了紫叶的茶,几乎是立刻,皇后就毒发了,温老就以毒杀的罪名被抓了,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是太子告诉我,这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这番话她说的不尽不详,是真相,但也隐蔽了对她不利的那一部分。
可是这不重要,他们与太子早已势不两立,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们也是要殊死一搏了,所以她说了一半谎言,那一半不过是,她也想皇后死,她以为皇后死了,赵蔓蔓就会失宠,她想的很简单。
沐歌看着她那张脸,想到了沈显知,他忍着劈死她的冲动,打晕了她,将她扔进了柴房,他这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柳若嫣,柳若嫣还在相府!」
凤唯沉声道:「赵焯不会看着蔓蔓出事,他若是对柳若嫣不管不顾,或许,已经给蔓蔓服了解药。」
这几日沐歌终於开怀了一次:「对!温老的手札上有记,他已经研制了一颗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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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如此,这几日,赵焯早已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解药给赵蔓蔓服下,东宫祸乱後,他包扎好伤口,便去看了赵蔓蔓。
对着赵蔓蔓,他永远是温柔又文雅的模样,他端着厨房刚做好的莲子糯,用小勺子挖了递到赵蔓蔓嘴边,轻声软语地哄着:「你最爱吃这种粉粉嫩嫩的东西,我刚让厨房做的,还温热的,你尝尝,清甜的很。」
可如今赵蔓蔓再难有好脸色对他,她别开了脸,生硬道:「我不想吃。」
赵焯莞尔,十分耐心地仍旧举着:「玉梨说你这几日胃口不好,吃些清爽的,或许胃口好些。」
赵蔓蔓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有几分滑稽,语气也凉凉的:「太子哥哥,你何时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明知我胃口不好是心理问题,吃这些个东西又如何管用?」
赵焯悻悻放下了手,赵蔓蔓凝眉:「你到底要将我关到何时?」
「蔓蔓,你不开心吗?」
赵蔓蔓听到他这样问,忽然笑了,只是那笑里尽是冷意,音调不禁也提高了几分:「换了你你能开心吗?」
「我开心,和蔓蔓在一起,我就开心。」赵焯轻叹一声,抬手想去拂过她的发丝,却被她下意识打落,牵动了他的伤口,他闷哼一声,捂了下手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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