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又要下床。
徐攸仪拦都拦不住,可刚到门口,就跟来人撞了满怀,余恩恩觉得她人都要被撞碎了,还是徐幸止抬手揽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摔出去。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谁让你下床的。”
听到徐幸止的声音,余恩恩急忙抓住他的手臂,“徐幸止,你把明璟怎么了?”
“你还有空关心他。”徐幸止将她抱起,重新放回病床上,“自己的小命不要了?!”
虽然语气很凶,但一举一动都关怀备至。
徐攸仪自觉地把位置让开。
徐幸止在她病床前坐下,也不跟她提明璟的事情,“还疼吗,让陈献意再过来看看。”
“我去叫。”
徐攸仪趁机离开,其他的人都在病房外,就剩下余恩恩和徐幸止。
余恩恩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徐幸止让家里的佣人煮了排骨汤,正要给她盛,听到她的道歉,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看你以后还自己一个人喝酒。”
她嘟着嘴巴,不敢辩驳。
徐幸止终是于心不忍,又道:“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余恩恩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这次我就不跟他计较了,别让他影响你和明家的合作。”
“”
徐幸止手里端着盛好的排骨汤,盯着余恩恩,动作有一丝丝僵硬。
这样谨慎小心的余恩恩,不由得地让他又想起十年前那个刚被他带回来的小姑娘,又敏感又脆弱,有什么不高兴不开心的事情,全部都自己忍着,谁也不告诉。
他用了十年,才让她改掉了忍气吞声的习惯。
余恩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居然感受到徐幸止周身的气息又降低了几分。
“徐、徐幸止”
“余恩恩,我什么时候教你受欺负要忍着了?”
余恩恩一怔。
她突然就想起来,很早很早的时候,徐幸止就跟她说过,谁敢打她骂她,就加倍还回去,要是打不过,就回来找他。
但是如果让徐幸止知道她受了欺负,还不敢还手不敢告诉他的话,他就把余恩恩扔出去。
余恩恩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有点想哭。
她扣着手指,低声说:“我、我只是不想影响到你。”
看她这副模样,徐幸止责备的话也说不出了,把排骨汤递给她,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傻子,你是我徐家的人,谁也不能欺负你。”
余恩恩把汤碗捧在手心,热气氤氲了她的双眸,她把脸都快埋到碗里,很轻很轻地嗯了声。
徐幸止说那几个人已经处理了,让余恩恩不用再担心。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但余恩恩相信他有分寸,所以就没再过问。
但是他不让余恩恩出院,虽然她觉得死不了,但陈献意说她伤得很重很重,无奈她就只能继续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