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过後,贺安彦背起妹妹,送她上花轿。
路上他发现後颈凉凉的,应该是妹妹哭了,想了想低声道:「越三虽然凶了点,却人很好。你好好待他,他就能好好待你,莫怕。」
又觉这种宽慰的话太过无力,再作出凶恶语气,「若他敢欺负你,你来和哥哥说。哥哥帮你报仇!找他算帐!」
清语忍不住笑了,说:「你怕他怕得不行。怎麽帮我报仇。」
贺安彦一时语塞。
这时候到了轿子旁,他放妹子下来的时候说,「平时我怕他,帮你报仇的时候就不怕了。记得受欺负来找哥哥啊。」
清语笑着应了一声。
贺安彦隔着盖头看不到她面容,听她语气是高兴了,便也嘿嘿的笑。
来到常宁侯府。
她走出轿子,牵过红色锦缎,知道那一头是三爷便心安许多。
向长辈们行礼後,两人一并往洞房去。
虽然隔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清语再次回到逸昶堂却恍若隔世。她从盖头旁边的空隙看到周围一切,发现这几日里,院子里快速修整过,很多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三爷还得和宾客们吃酒,她就待在屋子里,接受各位亲眷的打趣。
等到越家的诸位女眷在她屋子里说完了吉祥的话语,越崚非就也回来了。他挑起红盖头,便见到烛光下她娇艳无双的面庞。
可惜脂粉太厚。
不然她会更好看。
「那麽早?」清语小声问着。
越崚非就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急着和你吃酒。」
喜婆送上合卺酒,两人吃过,众人离开。
清语就由妈妈们服侍着褪去了钗环首饰,换上了乾净常服。
喜宴设在了其他院落,逸昶堂里能够听到满府的欢声笑语。但那些好似隔得很远,被这儿的安宁所阻拦,留下这处独静。
越崚非也换了常服,拉着妻子的手走到东跨院那个小祠堂,一起跪在了简衡和简夫人的牌位前。
他低诉此般作为的无奈,也说了自己一心求娶,会待她好,望二老见谅。
清语什麽也没说,眼睛湿润地听着自己刚刚成亲的夫君在那边低语。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能够说那麽多的话。
那麽诚恳,没有一个字是虚伪的。
最後夫妻俩齐齐叩了三个头,越崚非先起身,扶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清语回到了卧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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