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捏着校服领子,靠回墙上,嘴巴张大,大口大口的呼吸,也不能缓解忽然涌上来的窒息之感。
心口更是仿佛撕裂了一样,寒冷的风一阵一阵的刮进去,如坠深渊。
他一腔自以为是的幻梦,还等不及他的道歉,也等不及他的解释,就已经不属於他了。
哦,不,从来没有属於过他。
可这个可悲的事实,他今天才发现,老天甚至都不愿意再多欺骗他一段时间。
他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然後仰头看天。
天边的夕阳灿红如血,明明并不刺目,他却被刺的睁不开眼睛,眼里更是充斥满水意,模糊了他的视线。
让他什麽都看不清了。
但是刚才所见的画面仿佛就刻在了脑海里,一遍遍循环。
他的耳朵也还能用,他似乎能听见两个人的笑谈声,穿过室内,穿过门廊,涌入他的耳朵。
这些声音和画面仿佛是蚀骨的毒药,密密麻麻的通过耳朵和脑海钻入他的体内,融入他的骨血,然後酝酿出满身的嫉妒和独占欲。
凭什麽呢?
明明是蔺蔺老师发现他的;
明明是蔺蔺老师那天夜里把他救出来的;
明明是蔺蔺老师先提出来给他讲题的;
明明是蔺蔺老师送他回家的。
他才应该是被蔺蔺老师偏爱的那个人。
那个Omega凭什麽让蔺蔺老师对他露出笑意和赞赏?
这些东西,包括蔺蔺老师都应该是属於他的才对。
对,就是这样。
蔺蔺老师是他的,蔺蔺老师的夸赞和笑容,关切,都应该只是他的。
现在办公室里的那一个,只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而已,他只是短暂的偷走了蔺蔺老师,以及蔺蔺老师的笑容和赞赏。
这不是属於那个Omega的东西。他应该在他手里把蔺蔺老师抢回来。
他撑着身子站起来,眨眨眼睛将眼里的水意驱赶,然後再次看向办公室。
只是他这一次的神情变了。
他看蔺蔺的目光依然温和仰慕,看蔺蔺旁边的人时,眼里只有厌恶和刻骨的嫉妒。
他看了看对方脸上开朗的笑意,洁白的校服,低头将自己丑丑的校服边边角角的都拉的平整,然後使劲揉了揉脸,尤其是重点关照了一下脸上的伤处,然後垂着头走进办公室,他刻意放重了脚步声。
果然,他刚刚一走到门口,脚步声就惊动了室内的两人,蔺蔺率先闻声回头了,她看了他一眼,只淡淡点头:「程津来了,路露同学还有一些问题,你就先坐这儿写作业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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