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点点头,随即朝一旁站着的警卫员招了下手,「你去我书房拿下人员名册。」
警卫员应了声是,很快转身上了楼。
等待的这段时间,周予初几人心里很忐忑,既想知道结果,又怕知道结果。
终於,那本人员名册交到了三人手里,他们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名册上面除了姓名,还有年龄和家庭基本情况。
一眼看过去,年龄那一栏几乎没有高於四十岁的。
林子霄颤着手翻过一页又一页,却始终没有看到想看的名字,周予初和林斐亦是如此。
他们都是家里的独生子,除了自己,就是父母和一些亲戚朋友,可是,名册上面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手指落在最後一页,林子霄喉间哽塞,又不死心地重新翻了一遍,可还是没有。
有一个跟他父亲重名的人,年龄是29岁,他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许久,眼眶慢慢落下泪来。
林斐忍了又忍,情绪终於彻底崩溃,在眼泪落下之前,他猛地站起身来,说了句抱歉,就直接冲了出去。
周予初却是很平静,狭长的黑眸无波无澜,像是一潭死水,他从林子霄手里接过人员名册,递还给了警卫员。
温斯羽见几人状态不好,也没了心思同季衡聊公事,他起身告了辞,带着一行人去了季衡给他们分配的二层小别墅。
温念看着情绪低落的三人,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陪在他们身边。
她和温斯羽的父母,早在去年便因病去世了,幸运的是,他们没有赶上病毒爆发,得以入土为安。
而如今死去的人,怕是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更别提入土为安了。
林子霄沉默了会儿,朝温斯羽说,「我想回家一趟,晚点会回来。」
林斐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嗓音微哑,「我跟你一起去。」
温斯羽看了两人一眼,视线转向陆狸,「你陪他们去一趟吧,注意安全。」
陆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闻言迟缓地点了点头,然後跟着两人出了门。
周予初随後去了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温斯羽和温念面面相觑。
「你饿不饿?我去煮碗面。」
「有点,那你多煮一碗吧,我等会给周予初送过去。」
温念有些不放心周予初,他这人情绪不怎麽外露,有什麽事都喜欢藏在心里。
可有些时候,情绪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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