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换过任何角度想过,发现他们好像都没什麽错,我觉得我也没有错,当你是我的时候,又怎能保证你不这样?」
乌合放下了叉子,抬眼看向他:「你要说是世界的错,那它也没错,由它才有了你。」
墨菲斯捏着纸张的手指一紧,於是白纸有了褶皱。
他漠然:「我什麽都怨不得,不如什麽都怨。」
「我恨,所以我把他们都杀掉,不就没有我所厌恶的了吗?」
墨菲斯眼睛紧紧盯着乌合:「你也觉得他们可恶对吗?你不如帮帮我。」
乌合看着他,他的仇恨钻了出来,阴毒的蛇缠绕住她,想要将她也拖下苦海。
乌合说:「两年,你尽可以威胁我为你做事。」
「两年後呢?」
「我会死。」
墨菲斯表情空白了一瞬,半晌,他问:「死?」
乌合两只手握在一起,她就这麽说出口了。或许是这种气氛让她忍不住诚实,当她与对方情绪产生共鸣时,她的确很容易被对方鼓动起来。
但是既然脱口而出,那她就不打算遮掩了。
「嗯。」
「为什麽会死?病?诅咒?」
「不是,是我想离开这个世界。」乌合思索了一下,用另一个主语说了下事实:「我早该死,在我去年从神父那得知外面真正的世界的时候,或者突兀的站出去求罗格带我走的时候。」
莫名奇妙的情绪把墨菲斯原本的阴冷驱散,将他心脏揪紧。他早忘了艾尔皮哲教堂驯养孤儿的手段,她太正常了,甚至比这个世界的寻常人都正常。
乌合继续:「你改变不了世界的,墨菲斯。」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带着遗憾。
「你只有两年的时间。」
因为她只存在两年。
墨菲斯感觉身体某一部分好像已经裂开,流出殷红的血。迷茫浮现脸上,他忍不住站起来,向她走过去。
墨菲斯看着她:「你是认真的?」
她不回答,他就执拗的继续说:「那些血族不会让你死,他们会将你转化。」
乌合歪了下头,还是什麽都不说,但是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墨菲斯於是也沉默下来,他思绪混乱,原本早被打破塌陷出来的漏洞被他努力缝缝补补,但现在直接全部坍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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