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内侍和婢女正拿着杆在粘知了。
沈娇偏头看了眼,「记得幼年吃过炸知了,味道还不错,不过也就只吃了那麽一回。」
炸知了?
傅佑安是没吃过的,但他见人吃过。
「沧州那边,每逢夏季便有卖炸知了的,一小盘子能卖出五十文。」
傅佑安见沈娇似有些想吃,就吩咐人去做一小盘送到雍丽池去,「只能吃一点点,我从前听说有人吃这个去世了。」
他不拦着沈娇吃,但不能多吃。
何况……
看着杆子上的知了,他实在不太明白沈娇怎麽会想吃这个。
沈娇眼眸微弯,「你没回来前,我有些食欲不振,现在突然馋了。」
傅佑安听完心尖就是一软,目光越发疼惜。
早知道沈娇会这麽想他,会担忧他到食不下咽,他或许当时,也不会走的那麽毫不犹豫。
於是他语气略有些无奈的说,「你不舍得我走,之前又不告诉我。」
「你想做什麽就去做,我的夫君,怎麽能困於儿女情长?」
沈娇不太想养小白脸。
毕竟都养了个229,再养一个有点累。
但小崽子非得要吃软饭的话,那她也不是不能养。
沈娇心里微叹,说到底还是时代不对,这要换到现代,她行动倒也不会太受限制。
傅佑安没沈娇想的这麽多。
他只是默默在心里吐槽,他其实现在就想困於儿女情长,毕竟老是打打杀杀也不好。
他是体谅沈娇,沈娇可没体谅他。
当天在雍丽池里脱了衣裳,沈娇看着他那身数不清的伤疤,当即皮笑肉不笑的望向他。
傅佑安有心想解释两句,被沈娇塞了一嘴的炸知了。
他不禁有些恼怒,御膳房动作那麽快干什麽,这知了都不知道炸熟了没有!
没错,他就是迁怒!
「摸着不舒服。」
沈娇抚着他结痂的伤疤,微微垂下眼眸,卷翘的睫毛轻颤着。
傅佑安当她不喜欢,连忙凑过去哄人,「等过几天就好了,我再让御医配祛疤的药,养回来摸着就舒服了。」
沈娇眼睛微眨,语气有些低落,「我的意思是,我心里也不舒服。」
虽然知道出门在外免不了受点伤,但看见了还是有些心疼。
人之常情,她也不能免俗啊~
沈娇轻叹一声。
叹息声令傅佑安无所适从,他恍惚的从沈娇的声音里品出一点哭腔,便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半晌,他才将人抱紧,「这是最後一次。」
天子坐不垂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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