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谡没有辩解之词,这是唯一让楚琅华满意的地方。
她将想说的话已说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倒也不必直白讲给他听。
话山半露,反而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抬了抬头,声音明显变得更为冷淡,「既如此,就不耽误容大人今日的功程了。」
楚琅华侧过身子,不再去看容谡。
容谡朝她拜了拜才离开。
清俊之姿迎风而去,凉凉瑟瑟的触感让容谡嘴角不由一翘。
他走出了秋华居,绕过了北苑十一所。
容谡方才慢慢地挺直腰板,在先前与楚琅华的轿撵相遇的地方停下脚步,百无聊赖地从前上方折下一枝秋,纤细柔长的眼睫覆下,遮住了眼底深处的漆黑明亮的眸色。
「宝庆。」他讥笑又迷茫地念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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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隽还在正堂。
楚琅华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青色绢花摆在了案桌上。
她前去拿起了绢花,但楚隽正坐一旁,她不得不问声好。
只是声音沉闷得异常,楚隽轻轻叹了一声,「宝庆莫要气坏了身子,那容谡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口无遮拦惯了,实在不值当宝庆将他记在心里。」
楚隽愿为和事佬,面带些许歉意,向她一番解释。
楚琅华愁眉未展,她目光幽幽地看着楚隽,口中说着自己的冤屈。
「那徐昭仪自缢而死,与我有什麽干系?」
「进士出身,翰林院编修,未来的栋梁之材,便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不见日月昭彰,□□就敢说出满口的嚣张污蔑之词了吗?」
「我若是寻常女子,岂非因他的三言两语就在堂兄面前失了品性丶没了德行?」
「平日里见他,倒是衣丶冠丶人俱正,谁能想到……」楚琅华的话戛然而止,只因楚隽放松了身体坐着,然後听着她的话微微笑了笑。
楚琅华心中一咯噔,自觉先前说话的语气过於锋利,便低了声音说道:「他还说我,他还说我是胡狼!」
她稍稍往楚隽处看一眼,就见他浓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楚琅华也不好再多动作,便也定定地朝他看去。
未过多久,楚隽笑着问她,「宝庆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楚琅华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没有」。
这时候楚隽才正色说道:「容谡无礼,冤枉了宝庆,本王日後定会为宝庆讨回这公道。但今日宝庆对容谡的恩威并施也做得很好,相信他日後是定不敢胡乱开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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