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头的大爷一听她这麽问,立刻喊了连起来:「诶呦喂!闺女啊!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你爸让公安给抓走了!!!」
林兰心里咯噔一下,「确定是我爸吗?!」
「诶,可不是麽!你是林富贵他闺女吧?他今天下午让人给抓局子里去了!厂里刚刚知道!」
林兰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他:「是丶是因为什麽,您知道吗?」
那头重重叹气:「流氓罪!听说他要害人家小姑娘,结果被公安当场抓了个正着!具体咋回事现在厂里还不清楚,但是估计轻不了啊。闺女,你,唉……」
林兰耳鸣太晕,居然是流氓罪?!没有因为倒买倒卖进去,反而是因为流氓罪?不用想也知道她爹又擅自做主去找林珊的事儿了!怎麽能这麽蠢呢!!!为什麽!!!
林兰气得差点吐血,脸色煞白,一副要倒下去的模样。
一旁的贺启明吓得赶紧扶住他,小声询问:「怎麽了这是?」
林兰正要开口,电话那头突然又传来声音:「孩子,你是不是在首都上大学啊?你家要是有门儿,赶紧给你爹找找吧,我听说最近正好严打,闹不好你爸连命都要搭进去了!」
林兰两眼一黑,彻底晕了。
「林兰!林兰!」贺启明手忙脚乱,再顾不得自己潇洒的身形了。
正在等着接受审讯的林富贵,心急如焚。公安同志板着脸问了一下他的姓名和年龄之後,居然就把他晾这儿不管了。整个小屋就留下林富贵一个人,急得他活脱脱一副热锅上的蚂蚁。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他忍不住想为什麽不问我呢?难道胡老三招了?冷静,没事儿,他招了我也不认。只要咬死不承认,天王老子来了也办不了我!
胡老三招之前,他那三个兄弟已经招了。反正被抓了个人赃并获,狡辩也没用。还不如说是被人指使的,兴许还能轻判点儿呢。
不过三人倒还挺讲义气,一口咬定是林富贵找得他们,跟胡老三没关系。
直到「大记忆恢复术」上了两轮,虎子和大牛之外的那个小子,才承认林富贵找得人是胡老三。
胡老三倒是比他们都痛快,直接说:「林富贵找我是想把人家小姑娘害了,然後再卖到山里头。我呢,确实也收钱了,不过我可没打算真这麽干,犯法儿的事,咱可不能做。我叫我那几个兄弟出去,其实就是想把姑娘请回来聊会儿天丶说说话,把林富贵要害她的事儿告诉她,让她多留个心眼儿,结果你看,谁能想到手下人办事这麽不利,竟然还让你们给误会了。」
王军笑了,「挺能说啊,倒是也能圆过去。可惜你那几个小弟已经招了,连你们打算绑了人家小姑娘之後去哪儿犯罪,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我都不知道你二舅姥爷,在河边还有个小破屋呢。」
「呲,我以为什麽呢。」胡老三不屑地哼声,「他们仨合夥儿害我呢。」
王军心平气和:「扯这些没用,胡老三。我知道你小姨夫官儿不小,但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事儿大小咱先不论,最近又开始严打了你知道不?上头说要拿你这案子做个典型的事儿,有人通知你不?」
胡老三脸色骤变。
王军又补了一刀:「哦,忘了跟你说了,你小姨夫刚刚被纪委的人带走了。」
胡老三如遭晴天霹雳,顿时瘫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也不翘了,满脸的不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恐惧。他有多少事儿,自己心里清楚。靠山一倒,他势必也要跟着完蛋。
正式审讯林富贵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他正坐在椅子上打盹,被公安同志一个拍桌给吓得差点儿秃噜下去。
「公公公安同志,我是冤枉的!」惊醒的林富贵,瞬间记起了说辞。
「还没审就喊冤,怎麽的?不相信我们啊?」
「不不不,相信相信相信!」林富贵调整好姿势,努力让自己镇定镇定。一个人呆了这麽久,他早想好了全部的说辞,不等公安同志开口,就迫不及待地要往外秃噜了。
「问你话了吗!老实点儿!问一句答一句!」岁数大的那位同志一阵训斥。
林富贵立刻老老实实,不敢再多一句嘴。
他编的故事很简单,我没有,我不认识胡老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麽要害我,可能是因为我家开铺子他给我要保护费,我没给吧。总之,我是单纯的小白兔,什麽都不知道。
老同志都气笑了,「想半宿就编出这麽一个理由?」
年轻点的同志说:「胡老三和他那几个小弟已经招了,从你找他开始,到你们俩讨价还价定下200块钱,再到你要求必须对人家小姑娘先强後卖的行为,说得一清二楚。你可以继续狡辩,硬咬着那两句话不放,就算你啥都不说,审判长判你也已经够够的了。」
林富贵急得眼圈都红了,猛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同志,我真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狡辩啊!」
老同志骂了一声,呵斥他:「林富贵!你还不老实!你找胡老三的时候,他家门口的聋子都看见了!他屋里那七八个兄弟也都看见了!你还在这儿给我装!我看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同志!同志!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冤枉啊!!!」林富贵吓得大吼大叫,双腿发软,裤子又快要湿了,但嘴上仍然不忘坚称自己是被冤枉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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