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上场之前,诚凛和桐皇的比分咬得很紧,胜负一时之间似乎很难得出结论。但青峰上场後,一切都变了。
至今为止,火神和黑子曾经无数次拯救诚凛,他们防下过黄濑也防下过绿间,因此虽然知道青峰很强,但诚凛也不是不曾抱有过期待,期待他们能以同样的方式防下青峰大辉,但直到真的开始比赛,他们才明白这种想法有多麽天真。
因为青峰太频繁地出现在他们身边,几乎让诚凛忘记了青峰究竟站在怎麽样的高处。
这场比赛,他就那样站在高处俯视着,俯视着黑子,火神,诚凛,所有人。
「什麽啊,和初中的时候相比不是完全没有变化吗。」
「哲,毫无成长的你还真是让我失望。」
「你以为接过你最多次传球的人是谁啊。」
「你,你们,诚凛的篮球是赢不了的。」
是寄予了那麽多人的希望的比赛,所有的事情都说「等到赢了比赛」丶「等到打败青峰君」,好像只要赢了,一切就都会变得越来越好。是这样重要的比赛,但还是输了。
尽管非常努力,没有任何人放弃,一直坚持到最後一刻,但还是输了。
没有约定好的全力以赴,只有漫不经心和轻蔑。
新锐的暴君桐皇,用一种屠戮的方式,在东京区的第一场循环赛里,以双倍比分横扫了今年的黑马诚凛。
「走了,回见。」
终场哨声吹响,绿间转身离开。
黄濑在身後叫住他:「这就走了?刚刚打赢你的诚凛双倍比分输给桐皇,对这种比赛结果小绿间都不感到震惊难过的吗?小青峰的进步未免太恐怖了吧。」
绿间停住:「会输给诚凛只是我和火神相性不合罢了。如果这场比赛是秀德和桐皇,胜负还未可知。况且,与其操心我,你还不如担心诚凛。」
「啊。」
黄濑的眼神飘向场内,列队完毕,诚凛陆续离开场馆回到休息室,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集体沉默着。火神的脸被盖在毛巾底下,至於那群人之中黄濑最熟悉的黑子和白鸟,这麽远的距离看过去,两个人的表情都像是蒙了一层绰约的雾。
黄濑眼神变深:「是啊。」
绿间道:「经历过去年和三大王者交手的二年级或许不需要担心,但一年级恐怕没那麽容易振作起来。黑子的篮球对青峰完全无效,精神上一定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至於白鸟那家伙——我们这些从帝光出来的人中,唯一的异类只有黑子,说到底,白鸟和奇迹的世代是同一种人。除了赤司的事情,这还是她第一次失败吧。」
「黄濑,」绿间问,「还记得第一次败北後你的感受吗?」
黄濑笑了:「当然,那可不太好受啊。」
他没有说的是,他知道白鸟正在经历的恐怕还不止如此。
那天绿间和高尾早早离开,没有听到青峰的许诺。迟到了半场丶上场後又一再戏耍诚凛,用这种轻慢态度对待这场比赛的青峰大辉,无异於背弃了他曾经要认真对待比赛的约定。加上白鸟昨天发来说要不再联络的信息,显而易见这两人之间肯定出了什麽问题。
「不过,最麻烦的还是火神。那三个人,一直以来冲在最前面的都是他,不管是不是在球场上都是这样,」绿间道,「如果火神停下来了……」
诚凛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休息室,连一向负责提振士气的丽子和日向都不在状态,大家收拾了东西陆续离开,直到最後屋子里只剩下火神丶黑子和白鸟三个人。
白鸟在给火神的脚踝缠绷带,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运动量过大造成了轻微的软组织损伤。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火神的脚踝承受这麽大的负累,即便之前和秀德比赛,过度依赖跳跃时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至少那时,火神的每一次跳跃都是有效的,是能够拦下绿间的。可是刚才的比赛,尽管火神已经非常努力了,但进攻总能被桃井看破,他的跳跃也不能阻止青峰。
火神声音喑哑:「从上次和青峰one-on-one到现在,这麽久了,我还是输了。说真的,我还以为我们能打得像样一点,怎麽还会这麽狼狈呢。」
白鸟假装自己没有听见,拿着胶布的手抖了抖,然後才继续打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跑跳了。」
火神忽然把盖在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他拎起包,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来,目光的焦距落在门栓上的缺口:「我们大概已经到达极限了。」
「果然,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团队合作齐心协力什麽的,还是赢不了的吧。」
他说完这两句话就走了,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待黑子。被留下的黑子走到白鸟身边,伸手把仍半跪在地上的保健员扶起来。
白鸟站起的瞬间,迎上了黑子的眼神,在他的眸光倒影里看到一个失神的自己。
那一刻,他们彼此之间的忐忑丶不安和惊惶通通无所遁形。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上一次,还是和黑子身处帝光,那个即将走向分崩离析的帝光。
黄濑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模特笑眯眯地喊小黑子丶小白鸟,抛来两瓶饮料,像是浑然不觉现在气氛尴尬。他陪两人从休息室离开,一路上絮絮念,吐槽绿间今天戴的墨镜,又抱怨来之前笠松又踹了他和模特工作的事情,总之绝口不提篮球和诚凛方才的惨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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